的不是一支笔杆,而是一把锋利的利剑。 “顾东篱的字不如你。” 秋名山的声音突兀的在李悠然身后响起,“顾东篱性格多隐忍,下笔总头重脚轻,似有保留。你不一样,你的字张扬,锐利,锋芒毕露,如一个拿着剑正要上战场撕杀的将军,隐现风骨。若尔肯勤加练习,书法一道不日可大成。” 秋名山的忽然开口称赞让李悠然的心猛然一惊,手一抖,差点把这副快写好的《黍离》给弄毁了…… 去无忧子学琴回来,听说李悠然又被罚,还是被罚跪祖师爷抄书。顾东篱不由有气无力的问:“你又怎么了?” 李悠然不满哼哼了两声,在屋里又是伸腰又是甩手臂,满怀不愤地说:“在后山的寒潭里洗澡被院正当场捉住。我哪知道那地方不让学生下水,又没立警示牌。” 这需要立吗?学院的后山一向严禁学生接近,他不知道? 瞧他这委屈生气快爆炸的样子,还真有可能不知道。 顾东篱头疼的扶额,忙借了本书便忙回自己屋去了。 学院的藏书阁在七月正式给学生开放,顾东篱白日除了去听秋名山的课外便泡在那里,晚上回来还不肯歇,捧起李悠然屋中的书废寝忘食的看。 李悠然自然而然的当起了老妈子的工作,给他打饭提醒他吃饭,给他添茶倒水,叮嘱他去睡觉。 这书本有那么大的魁力吗?居然能让一个人走火入魔。 受顾东篱的影响,李悠然也翻起了书。一年的时间,他不仅把自己的十几箱书给看了个遍,还把藏书阁的所有藏书翻了个透。 最后,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嘀咕道:“这些书也没什么可让人走火入魔到废寝忘食的神奇魅力。” 正在看着一本《西域游记》的金富贵听了忍不住抬头冲他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道:如如你说这书没有什么神奇魅力,那你怎么在这一年里看书看得连酒都不思了。 正想着,李悠然忽然拍大腿道:“哎吗呀,都一整午沾酒了,这会还怪想的。”说完把转头看向金富贵,怂恿道:“今晚,我们下山喝酒去。” 金富贵听了双眼发亮,用力的点头道:“好,我早想去了。” 就上一次他下山露富差点被抢被李悠然救的那一次之后,他每一回独自下山都觉得有人跟踪。在李悠然废寝忘食看书的这一年里他独自一人下山了五回,这五回里被抢了三回,三回都被打破了头,之后他就不敢再独自下山了。 这一年,李悠然都在书院闭关修炼,他便如苦行僧那般陪了他一年。一年,整整一年的粗茶淡饭,他整个人都瘦得不成样了。 当夜,李悠然和金富贵偷偷溜下了山,在酒楼胡点了一通。一面席上冷的热的整整三十几道菜,他们俩个人也不管点的菜是否吃完,而是只想大方的挥霍一把。 正吃得痛快,楼下忽然来了一队官兵,说是正在捉越狱在逃的杀人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