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再无一丝缝隙。 战车近在咫尺,刀锋擦过,声音无比刺耳,如同尖锥凿击耳鼓。 郅玄咬紧牙关,强抵住剑上惊人的力量。被压得双臂颤抖仍死死握住剑柄,未使长剑脱手。 两辆战车交错而过,驾车者拽住缰绳,强拉住奔驰的战马,驭使车辆调头。 公子颢略显惊讶地看向郅玄,仅是一剑,他便能探出郅玄剑技生疏。应该是学过,却像是许久没有练习。 然而生疏归生疏,战斗意志却是极强。 公子颢多临战阵,追杀狄戎不论,也同其他诸侯国军队交过手,从未尝过败迹。 在他剑下死伤的对手不知凡几,如郅玄这般毫无战斗经验却能带给他一定压力的,委实是少之又少。 假以时日,未必不会成为不可小觑之敌。 相比赵颢的轻松,郅玄的内袍已被汗水浸透。他明知道对方不会取自己性命,可真正交锋那一刻,还是被赵颢身上的煞气惊到。直面一个沙场宿将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哪怕对方看起来十分年青,相貌俊雅到无法同杀气联系到一起。 驾车者再次挥动缰绳,两辆战车第二次擦身而过。 赵颢已经收剑,在车上向郅玄颔首。 他对郅玄的印象不错。 这并不涉及外表性格好恶,而是对郅玄能力的认可。 同为国君之子,年龄相当,无论将来继续为盟还是爆发战争,双方有资格成为彼此的盟友或是对手。 郅玄垂下衣袖,借以遮挡颤抖的双手。见赵颢颔首,当即有礼回应。他十分庆幸方才只是一场致礼,如果在战场上遇到,他不会是对方一合之敌。 战车归列,喝彩声又起。 西原侯十分欣慰地看向郅玄,正准备开口褒奖,郅玄突然咳嗽起来,脸色一阵阵发白,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得几乎要喘不上气。 见他这副样子,西原侯摇摇头,眼底溢出失望之情。 密武和羊皓也暗中摇头,惋惜的确有几分,更多则是庆幸和乐见其成。 郅玄实在咳得不成样子,西原侯命人去唤桑医。后者匆匆赶来,取出药丸喂给郅玄,总算让他缓和下来。 “我儿的身体……”话说到一半,西原侯再次摇头。 郅玄适时表现出愧色和不甘,目光转向密武和羊皓,任谁都能看到他的委屈和愤恨。 密武本还有几分暗喜,遇到郅玄这般表现,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表情僵在脸上,不由得暗骂一声:竖子! 羊皓想起密氏手段,想到自家差一点就要被对方当成替罪羊,眼神瞬间变得不善。 范绪从容做壁上观,貌似打定主意置身事外。 西原侯不做声,郅玄挑事之后继续扮虚弱,小氏族不敢掺和进大佬之间,一时之间,西原国阵前陷入诡异的沉默,同周围的喝彩声形成天壤之别。 北安国阵中,北安侯侧头询问儿子,得知赵颢对郅玄的观感,沉思片刻,道:“我儿既如此说,想必此人不简单。待回到国内,同你大兄详细说一说。” “诺!” 不提双方如何反应,继国君和公子之后,两国的卿也将致礼。 密武、羊皓和范绪先后出阵,郅玄留心观察,发现三人的武力值均不弱。 密武力量惊人,从挥剑的姿势来看,他更擅长使用的应该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