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解?”密纪也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这才意识到不应该命人阻拦,早在对方没入城的时候就该下手,将人全部灭掉,事情一了百了。如今一步错步步错,说什么都晚了。 “放开坊门让人进来。你我摘冠出门,去见国君。”密武道。 “见国君?” “现如今,唯父子孝道能解此局。”密武取下发冠,声音低沉,目光透出凶狠,“公子玄仁厚,自然也该十分孝顺。若其枉顾孝道,实为两面小人,其所言又会有几分真?今日之事自然也是虚假。” 郅玄让密氏陷入困局,同时也提醒了密武,不要小看这位年轻公子,想要对付他,必要采取雷霆手段。 密纪沉吟片刻,明白了密武的意图。 西原侯和公子玄所谓的父慈子孝,不过是一层窗纱,早在后者就封时就被扯碎。这对父子间的关系十分微妙,他们正可以利用这一点。说不定也暗合国君的心思。 代价就是暂时向国君低头,将自己的骄傲扯下,任由粟虎等人取笑。 “走吧。” 见密纪明白了自己意思,密武没有多言,起身走出内室。 两人联袂走出府门,发冠不整的样子落入众人眼中,引来众多引论。 各氏族接连得到消息,知晓兄弟两人放郅地一行人入坊却不见,而是以示弱的姿态求见西原侯,少部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同密氏争斗多年的人却有猜测,公子玄有麻烦了。 “这一局难解,怕是要不死不休。”羊皓放下竹简,愈发认定搁置羊夫人的建议是对的。 公子玄固然聪慧,却太过年轻。 他的手腕不可谓不高明,称得上直接打七寸。也因太过激进让密氏破釜沉舟,破天荒向国君靠拢。 “能将密武逼到如此地步,也是难得一见。” 羊皓抚过颌下短须,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 西都城掀起风雨时,郅玄正从郅地出发,摆出全副仪仗前往随地。 车厢经过改造,挡板尽数放下,仅在车顶撑起华盖。拉车的马全是精挑细选,高大健壮,四腿粗壮。几匹马肩高相近,连毛色都一模一样。 驾车者和戎右都是一身黑甲,头盔打磨得十分光亮,在阳光下流动暗色光泽。 随行护卫的甲士全副武装,手持长戟,愈发显得威武雄壮。 队伍中的卒伍撑起玄黑旗帜,旗上绘有神鸟,遇风吹过,猎猎作响。 卒伍后是数百名庶人和奴隶,各自扬鞭驱赶马车牛车。车上都是出行必须的物资,还有两大车专门为赵颢准备的礼品。 府令留在城内,继续主持新城的迁移工作。 林场不如之前繁忙,丁豹暂时被调回,随郅玄一同出行。 桑医留在药田,巫医和郅玄同往随地。 驯服的两匹野狼随车驾奔跑,伤愈的金雕穿过长空,在巫医吹响木哨后,很快从半空中飞落,收起翅膀落在车辕上。 城头吹响号角,属民沿途追随,送郅玄出行。 “公子早去早归!” 天空碧蓝,晴空万里,风拂过脸颊,带来一阵凉意。 郅玄坐在车上,身体伴着车厢微微摇晃。 看向远处地平线,他的心思渐渐飞远,想起那位喜佩珍珠的北安国公子,对此行莫名多出几分期待。 与此同时,赵颢的车驾也从驻地出发。 和郅玄一样,赵颢出行配全副仪仗。象征嫡公子的车驾,全副武装的甲士,带有家族图腾的旗帜,全都一应俱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