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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漠北以后 第20节


眼看向魏砚,“漠北荒瘠,恐有许多药难寻。”

    “你要什么药我都能给你寻来。”魏砚道。

    沈瑜卿点点头,“这便好办了。”

    其实玉罗沱非寻常的病,而是一种毒,当年她求学时,先生已中毒五年,却从没放弃过,潜心研究,终于在三年后得了解药方子,沈瑜卿才会这般了解。

    但是这毒非同寻常,先生从未告诉过她来历,漠北怎会有人中了同样的毒,且中毒多年,倒底是谁动的手脚?

    沈瑜卿蹙眉回想着,不知何时魏砚站到她身侧,“怎么了?”

    她回神,看他一眼,又收回来,“没什么。”

    没什么必要想的,又不关她的事。

    魏砚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笑了一笑,“这么有把握?”

    沈瑜卿抬着下巴,“不信我?”

    高傲得像开尾的文禽。

    眼睫纤长卷翘,在他面前轻轻扑扇,仿佛刮在了别处。

    “哪敢?”魏砚又笑了下。

    她能医好军师,现在可是他的宝贝。

    二人旁若无人,殷止静坐在案前,察觉出其中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倏忽捋着胡子微微笑起来,果然是他老喽。

    沈瑜卿再为殷止诊了脉,以细察病情,不料想这毒竟比她预测得还要厉害,解药必要加快了。

    没待多久,二人离开。

    魏砚依旧走在前面,沈瑜卿面色不如方才的淡,有些沉,“稍许我会开一副方子暂且让先生服用。”

    “嗯。”魏砚说,“还想要什么我交代下面人去办。”

    沈瑜卿想了下,问他,“从漠北到上京快马加急要多久。”

    “一月。”魏砚说。

    他放慢步子,与她并肩。

    “够了。”沈瑜卿道“药物珍奇,我要先给先生写一封信寻以前剩下的药,若是没有再问问他要去哪找。”

    魏砚点点头,没留意她口中的先生。

    上京求学大有人在,寻医亦是不足为奇,故而他便越过了她反复念叨在口中的先生是何人。

    魏砚路走到一半,军所有人求见禀事,他先出了去。

    沈瑜卿独自回去,到屋内吩咐绿荷备好笔墨,提了笔,行首江十,伏案写了半刻,落款小酒儿。

    从前为避嫌,掩人耳目,他们二人的私信习惯隐匿,取自“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写好置墨迹干透,沈瑜卿亲自封好,吩咐醒柳交给府内信使。

    来回两月,时间还是够的。

    入夜,沈瑜卿早早安置,一程太过疲乏,没需多久便入了梦。

    漠北到上京快马加鞭需一月,再回又需一月,中间费了时候,沈瑜卿已制好暂时的方子命人到城中寻药。

    解玉罗沱不是短时间能解决,她倒是佩服那位军师能忍这毒有十年之久,当初她见过先生一次毒发,便晓得那毒的厉害之处。

    “小姐,这几味药都是城中寻不到的。”绿荷将列出的单子送进来。

    沈瑜卿接过看了看,刚想说让魏砚的人去找,想了下,没说出来。她将纸折好,就让绿荷下去了。

    天将黑时魏砚回府,入眼一道靛青人影,襦裙曳地,划过一道漪。

    “你回来得正好。”沈瑜卿拨着吹乱的发丝过去。

    魏砚往她身上扫一眼,“你在这里等我?”

    “谁等你。”沈瑜卿咬了下唇,面别过去,“刚巧碰上的。”

    魏砚盯着她发白的侧脸,忽而笑了一声,“嗯,是挺巧的。”

    “找我有事?”魏砚往里走,步子不大。

    沈瑜卿跟着他,拿出那张纸递了过去。

    魏砚接过,上下看一眼,明白了。忽停住身,沈瑜卿也停下,两人面对着,他微低下头,几近贴上她的额,漆黑的眼似笑非笑,“又生气了?”

    这东西,她明明可以吩咐下人交给他。

    一个见他的由头罢了。

    指不定又是因为那日招惹她的事闹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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