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先开口,“守关那里什么动向?” 张禾立即回,“属下叫人警醒着,还没发现。” “先回城。”魏砚说。 … 绿荷早等在毡帐外,瞧见小姐打马回来,平平安安的,立即迎了上去。 “小姐受伤了吗?可吓死奴婢了。” “没事。”沈瑜卿说。 受伤的是魏砚,不过他进了城先入了别帐,也不知有没有找郎中看过。 魏砚入帐后,郎中随即紧跟过来。 他解开革带,除了上身胡服中衣,露出半边臂膀,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只肩后受伤处血肉模糊,实在吓人。 郎中看见,胡子一连颤了颤。 张禾进来禀报军务,看到王爷受伤,忍不住开口,“王爷,若论医术怕是没有人比得过王妃,您何不…” 魏砚斜睨他,张禾立马收住声。 自城外回来她便一眼没看过他,哪里像担心的模样。他总不好再死皮赖脸地凑过去。 魏砚咧了下嘴角。 郎中见他狰狞的伤,愈发胆怯,不知该如何下手。 “王爷,这伤得重,即便处理完伤口也要多注意休息,万不得再用力牵扯了。”郎中咕哝着胡语。 魏砚左耳听着,根本没入心。 … 沈瑜卿吩咐醒柳将涪陵置好,先去沐浴后换身衣裳,拭干发,披了厚实外氅坐在榻里。 如今有了涪陵最关键一味药,其余的便容易了。 算是办妥一件事,沈瑜卿舒出口气。 “小姐,奴婢熬了热汤,您先喝口暖暖身子吧。”绿荷熬了莲子汤,往常在上京小姐最是爱喝。 沈瑜卿搅着调羹,忽想起什么,“上京有传信吗?” 绿荷道“小姐您忘了,这才过去小半月都不到,怎会有信过来。” 搅调羹的手顿了下,沈瑜卿目光微怔,转笑,“是我糊涂了。” 小姐性子冷,很少笑,便是对行严先生才会露出些许笑意。 绿荷接过汤蛊,犹豫了下,想小姐不爱听这话,倒底是没说出口。 快至晌午时,沈瑜卿浅眠才醒。 她半阖着眸子,懒洋洋翻了身,随口唤了声绿荷,“几时了?” 嗓音半低,又酥又软。 没等到人回应,先是听到男人一声低笑,“累成这样?” 沈瑜卿半梦半醒,拿被掖了下,方后知后觉地撑开眼,看到魏砚扬笑的嘴角。 “醒了?” 沈瑜卿又看他一眼,冷淡地翻过身,“这是我的毡帐,你怎的进来了。” 魏砚看着她柔顺散落的发,眼里笑意不明,“在山洞里不是抱我抱得紧,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你有事?”沈瑜卿乏得很,没心思和他争辩。 魏砚说,“单子上的药找得差不多了,再过两日起行回上郡。” 沈瑜卿才有些动静,半坐起身,梳了梳垂散的发,眼掀过去。 她只着里衣这样坐着,他站在榻下看她,若有似无的暧昧。 “还有呢?”沈瑜卿又问。 魏砚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没了。” “这事你可以不用过来。”沈瑜卿眼白他。 魏砚没说什么,双臂环抱,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清梦彻底被吵了,沈瑜卿愈发不耐,“你倒底还想说什么?” 他胡服领敞着,肩上一圈白布,是才包扎好了的。 不知怎的,沈瑜卿竟觉得他眼底凉了下,转瞬即过。 “郎中说这胳膊再晚就废了。”他说。 沈瑜卿朝他胳膊白布看了眼。 他舔舔牙根,“关外不是生着气要看?” 沈瑜卿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眼在他身上看了番,“你有郎中问我做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