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眼见醒柳提剑走近,她使了眼色,示意她先别过来。 “你是谁?” 呼尔纯掐着兰花指拍拍脸,娇俏地笑出声,“我呀,我是魏砚最爱的女人。” “魏砚有正妻,既然他爱你,为什么不娶你?”沈瑜卿淡淡地问。 “你闭嘴!”似是激怒了她,呼尔纯眼眸瞪圆,白皙的皮肤爆出可怖的青紫纹路,攀附于整张脸,可怖至极。 “他说过娶我,他说过!他说过一辈子只爱我一个女人!” 呼尔纯眼底阴沉,就要向她扑过来。 沈瑜卿早有准备,侧身要躲过去,腰上一沉,被人拉了下带到一侧。 她撞到他胸膛,离得远些,魏砚带着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脸,“她伤你了?” “我没事。” 四下人都被闹了出来,人多,沈瑜卿不自在地别过头。 魏砚唇贴了下她的额才稍稍离得远些,一手刚要去牵她,她已侧身一步,隔得距离远了。 手僵着,魏砚抬头看过去,明白了。闹得动静大,都被惊醒,她的婢女正过来,呼尔丹也出了毡帐,四处都是人,不同于他们私下的独处了。 魏砚看她一眼,不禁想到她刚到漠北时,他刻意的避嫌,如今倒像是因果相报,嘴角扯动,没说什么。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快把公主拉回去!”呼尔丹吼过跟来的下人。 又是一片慌乱嘈杂,远远又嚷着那几声,“有鬼,有鬼啊!” “王爷,纯儿病重,我代纯儿向您赔罪。”呼尔丹做礼。 魏砚说:“多派几个人看住了。” “是。”呼尔丹见他似是怒,面有惭色,忍不住抬手擦擦额头的冷汗。 沈瑜卿看着呼尔纯被带远,眼里凝神。 “怎么了?”魏砚问他。 沈瑜卿脸仰着,撞上他黑沉的眼,目光闪了闪,“你和呼尔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呼尔丹听不懂官话,候在一旁,怕王爷有吩咐没敢走。 夜里黑,他身上的胡服换了,身形挺拔,腰间挎刀有慑人气势。 魏砚低头瞧着她笑,唇角勾着,一股子痞。 “这么想打听不如到我帐内我慢慢告诉你?” 沈瑜卿白他,“谁要去你帐子,我是有正事要问你。” “我怀疑呼尔纯中了巫蛊之术。” “你确定吗?”魏砚面色有几分凝重。 沈瑜卿继续,“其实还有一件事,军师的病并非中毒落下的旧疾,也是中了巫蛊之术。” 魏砚声音沉沉,“当真?” “我不会看错。” 呼尔丹在一旁看他二人你来我往,听不懂官话也插不上嘴,一时茫然,不知自己该不该走。 已是入夜了,寒风凉薄,沈瑜卿出来匆忙,草草披了件外氅,此时双颊冻得通红,唇瓣发白。 “进帐再说。”魏砚冲她抬抬下巴,是他的毡帐。 沈瑜卿站着没动,他左臂过去带她的腰,“别闹,听话。” 沈瑜卿心想谁闹了,她只是觉得这一切太快了而已。 呼尔丹在原地请示,“王爷,我…” “你也随我进来。”魏砚道。 三人入了毡帐,落座后魏砚坐在沈瑜卿身侧。 沈瑜卿回想了一遍呼尔纯当时说的话。 巫蛊之术为禁忌,朝廷命令禁止所用所学,因此能精通巫蛊,且能操控人心的巫蛊少之又少。 呼尔纯白日嗜睡,夜里发病,发病时语词凌乱不得章法,可见背后人尚不能完全控制,而且呼尔纯说的又是官话,非胡语。 “公主近几个月有没有时常接触什么人,或者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沈瑜卿问。 魏砚解释完,呼尔丹忙回道:“近几个月纯儿一直都老实得待在毡帐里鲜少出去,更别说接触到奇怪的人了。” 这便怪了。 沈瑜卿拨着袖口的珠扣,心里想了想,若不是呼尔纯自己往外跑,那又是因为什么? “你最后一次见呼尔纯是什么时候?”沈瑜卿侧过头,眼朝他看。 魏砚道:“两年前。” 沈瑜卿蹙眉,呼尔纯中巫蛊绝不可能是在两年前。 “怎么了?”魏砚离她近,臂伸过去,虚虚揽她,搭在她腰上。 沈瑜卿说:“有些不对。” 呼尔纯所中巫蛊像绘心蛊,会放大人心中执念,若是只在两年前见过,怎么会在近日才发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