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但杨延宗却没有说下去,等到红帐放下,到了至关重要的那一刻,他却突然停下,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深深盯着她眼睛深处,“记住了,我是你男人!你的夫君!!” 你的天! 她一开始并不愿意嫁给他,可现在,他终究还是娶到了她。 他的女人,就该驯服于他,从身至心,而不是不老实右盯些乱七八糟的,整天想着旁的东西! “记住了吗?” 苏瓷其实不大听明白他说些什么,主要心思没在这,快啊大哥你来不来啊,她胡乱“嗯嗯”两声,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深夜的人声渐渐散去,喧嚣的一整天的临湖别庄恢复平静,守院子的亲兵你来我往笑说了几句,搓了搓手脸。 初春夜里寒意甚深,炭盆里的哔哔剥剥燃烧了,从旺红到余纁,渐渐熄灭平静了下了去。 藏蓝天幕,星光点点。 [作话有较重要剧情讯息] 第38章 昨天下半夜下了点小雨,天未亮就停了,一大清晨早春黄莺在枝头吱吱喳喳,声音婉转又清亮。 苏瓷伸了伸懒腰,昨夜炭盆子渐渐熄了,这久未住人的房子到底带几分寒,她本来嫌热的,但睡着睡着就滚到杨延宗怀里去了,趴着两人抱着睡到天亮。 杨延宗常年警醒,从不睡懒觉,今天算是难得一见的特殊情况了,平时这个点他已经练剑回来了,这会躺在床上,捻着苏瓷的两缕头发不疾不徐把玩着。 没多久,苏瓷也醒了,陌生床总是睡着不那么沉的,她眼皮子还没睁开,就嘟嘟囔囔,杨延宗挑眉一听,什么鸟啊一大早吱吱喳喳吵不吵之类的话,苏瓷搓了搓脸,就醒全了。 两人昨晚酣畅淋漓,夜半梳洗过后再相拥睡下,如今身上寝衣整齐,不过体温是混合在一起的,清晨人懒懒的,连杨延宗都比平日所见少了些漠然和凌厉,乌黑且粗硬的长发披散在新枕上,让他眉目看着比平时更温和一些。 苏瓷手欠,戳戳点点,差点撩起真火被他按着再战一场,她尖叫笑着求饶,这男人马力惊人,鏖战半宿一点疲态都不见,人精神奕奕的,她就欠点,不妨碍行动但有点地方感觉还是有些酥酥软软的,今天是婚后第一天,要敬茶和杨家人见面的,可不能再闹了。 杨延宗也知今早有正事,见这丫头服软求饶哼了一声,才缓了缓,放手松开她。 他直接翻身下床,掬冷水洗了洗脸,看得苏瓷牙疼肉疼,这放了一宿的凉水得有多冰啊。 两人婚前就已经很熟了,甚至已经连那啥都磨合过了,自然和普通的半陌生夫妻不一样的,两人醒后打闹了好一会儿,听到院外有人声走动,这才起身。 杨延宗卸下寝衣换上紧身里衣,眼睛一瞥见苏瓷托着下巴趴在床上看着他,那两只脚丫子还翘着在身后动来动去,他挑眉:“过来。”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过往他很多次说说她,譬如摆食盒递个什么东西,她总用“那不是还没成婚吗”来堵他,那行,现在成婚了,伺候男人穿衣打理易容那也是妇人本分,来吧! 他抬下巴点点木桁上熨好挂直的衣裳,挑眉示意苏瓷赶紧干活儿别看热闹。 苏瓷肯那么听话就不是她了,她笑嘻嘻说:“可是我不会呀!” 她眼珠子一转,跳下地抓住一条腰带,举起来笑眯眯说:“我给你系腰带好了。” 她赤脚,踩在地上冰,说完就嗷嗷叫跳回床上去。 杨延宗套上中衣内甲外衫,她再次跳下床趿上鞋子,给他系腰带,系腰带又不给好好系,故意使劲勒了一个死紧,杨延宗佯怒,抓住她往床上一扔跨上去擒住她,苏瓷尖叫连连使劲打滚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头发乱得像个疯婆子似的。 杨延宗十分嫌弃她这个有碍观瞻的样子,“没规没矩,乱七八糟。” 斥了一句,把她撵下床去梳洗穿衣。 廊下亲兵已经提着热水等在门外,杨延宗瞥一眼苏瓷已避入内间,他喊了声让人把热水提进来,洗刷脸盆换上新的热水,亲兵眼观鼻鼻观心,屋内融融暖香不敢抬头多看一眼,赶紧提着水桶出去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