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以后,任氏忍痛热敷了许久,总算好了些许,季子穆心疼极了,要留着给父亲告状,最后被她给撵走了。 季元昊也很忙,忙得不可开交,他势力不比杨延宗小,但独立却比对方晚,连应付坤氏小动作加理自己的事,忙得三更过半才回家。 任氏留了一盏灯等他,厨下备着热水,又热腾腾下了一碗银丝细面,吃下去浑身舒服了起来。 季元昊拉着任氏的手,关切问:“今儿进宫怎么了?太后可有为难你?” 任氏温柔微笑:“没大事,就训斥一二,你别管了。”她心疼摸摸他眼下青痕,“还是赶紧休息罢,明儿还得早起呢。” 季元昊确实很累,任氏这么说,他也就信了,不过他还不能歇,他还有些暗中的事务要处理,于是拍拍任氏的手:“你先睡,我去前头书房一趟,今晚就在那歇下了,你别等了。” 话罢就匆匆起身去了。 任氏提了灯,一路送他到房门,如水的目光追随他的背影没入黑暗,许久,才收回视线,小心扶着门回到床边,在丫鬟搀扶下慢慢躺下。 …… 任氏选择默默付出,爱护夫婿,从不肯拖季元昊的后腿,宁愿自己默默忍受。 苏瓷可不干! 她可不憋着的,不管是吃了亏还是立了功,得赶紧告诉当事人啊,不然谁知道呢?! 她返家没多久,杨延宗就回来了,她立马就把腿给他看了,并且苦哈哈说:“快疼死我了,跪了快一个时辰,下次打死我也不去了!” 杨延宗拉起她两条腿儿,瓷白细嫩的肌肤上两块极显然极大的淤青,前者未褪全,后者又新上,又青又紫,蓝蓝淤淤,包裹了她整个膝盖,甚至延伸到大腿和小腿边缘了。 杨延宗脸色当场就变了,阴沉地像要滴出水一般,他暴怒:“好一个坤氏!!!” 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当场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用苏瓷开口,他冷着脸说:“不去了,回头你就称病,就说旧疾复发。” 杨延宗恨极,冷笑。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允许苏瓷进宫的,至于他和坤氏之间的矛盾,早晚爆发,早一点和晚一点差别也不大。 他亲自给她搽药油,揉开淤青,等哄睡了她,又翻身下床,把阿正张婆子等人劈头盖脸大骂了一顿。 第一次为什么不告知他! 都干什么吃的!是不是不想混了!! 阿正吭吭哧哧:“……夫人令不许。” 苏瓷对身边的人令行禁止是好事,杨延宗无意拂她威严,恼到最后,只命阿正等亲兵一人下去领二十大板。 于是,接下来苏瓷就开始称病,宫里说什么也不去了,有召人太监来她就躺着装病,后者也不能硬扛着她去,拉锯一段时间,最后走了。 来得几次,就没再来了。 于是,苏瓷就重新快乐起来了,膝盖疼,她就不站,坐着算账,还有搞大蒜素。 大蒜素制备相对容易,原料又易得,是个难得比较适合推广的灭菌药品。 她就琢磨着尝试一下,最近在做规范制备步骤和尝试推广计划书。 她本来也不急的,但这段时间见过私账上这么多因为创后治疗不到位而残疾甚至死亡的兵士及其家眷的艰难生计,她这种心情就不由得变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