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捅了,老爷重伤垂危,张辛和牟安现正在给老爷剖腹治疗!!” 这个消息简直就像一个晴天霹雳,把所有进门的人都震得目眩神晕,杨延宗足足愣了三秒,蓦甩来阿照的手往里冲去。 妈啊,怎么会这样?! 苏瓷紧赶慢赶,下马时险些摔了一跤,不想一进门就收到了这么一个爆炸性消息,她和阿照对视半晌,赶紧也跟着杨延宗跑进去了。 杨重婴被刺伤已经是快一个时辰前的事了,房内的紧急手术已经快进行到尾声。非常幸运的是,张辛和牟安经常来府里借阅苏瓷的手稿,并且两人在外院西路还有个小值房的,今天都在,不然苏瓷也不在家,等找到人来杨重婴只怕都死定了。 浓重的血腥味,连房外都嗅得到,杨延宗撑了撑额头,“怎么回事?告诉我,怎么回事?!” 旁边的大铭赶紧上前,把事情始末详细说了一遍。 说起来,还是因为月前杨延宗怜惜病榻上老态的母亲喃喃梦呓,说倘若老爷好些,就请他过来看看。 杨延宗听到这里,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痛苦闭了闭眼睛。 这本来也没什么的,杨延宗的话,底下人自然是带到了的,杨重婴身体调养的一个春夏,是比去年冬季好了很多,日前已能到花园散步了,他到底给大儿子脸面,去寿安堂看了看颜氏。 一开始也挺好的,颜氏许久不见丈夫,一见对方竟来看自己,不禁潸然泪下,委屈上心头,呜呜痛哭。 杨重婴也是吃了一惊,颜氏额头的伤还挺重的,大半个月时间都没掉痂,深深的一个坑。 颜氏哭泪算示弱了,对方又伤着,杨重婴难得和缓了颜色,坐下来宽慰了两句。 这是这对夫妻近年来罕有的温情时刻,冯婆子等人见气氛正好,赶紧消失,蹑手蹑脚带着丫鬟都下去了。 但谁知,这么一闪,最后竟然出大事了! 原来颜氏和杨重婴还说得好好的,两人到底曾经有过一段很不错的时光,惊艳过相爱过,否则颜氏当年也不可能从一个流民嫁进地方乡绅之家。 两人回忆当年,一开始氛围还是好的,甚至隐隐有种和解的趋势。 可问题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这两人之间的问题,真不是一星半点,更不可能是谈两句就能彻底解开误会的,他们也没有误会,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两人处成今日这样绝对不是偶然。 开头只好了一阵,随着杨重婴责备颜氏行为不妥思想糊涂,断断要好好痛改前非才是,两人就吵起来了。 吵着吵着再一次撕破了脸,在杨重婴愤而指着颜氏大骂其冥顽不灵,贱人,他要休妻之类,争执中颜氏被甩了一记耳光,她怨恨极了,在杨重婴愤而起身掉头就走之际,她伸手一扯杨重婴后摆,杨重婴久病体虚,一个不及防摔倒在地。 新仇旧怨,恶向胆边生,颜氏头脑一热,直接抽出杨延宗给她防身的匕首——杨延宗一直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买卖,家人很容易被卷入其中,所以早年曾各给家人一柄短匕以防身。 颜氏扑倒杨重婴身上,冲他旧伤的位置连刺了好几匕,被杨重婴推翻,后者往外爬去,颜氏疯魔一样还要爬起追,幸好听见争吵撞砸的婆子丫鬟冲进门给阻止了,不然现在还不知怎么地? 大铭说完,现场真的一片死寂,杨延宗头痛欲裂,这时房门“咿呀”一声,手术结束了! 大家赶紧上前去,张辛和牟安忙拱手问安,两人额角汗湿,一身血污的白袍还没有来得及替换,但幸好结果是好的,张辛道:“主子,夫人,治疗尚算及时,伤势已处理完毕,术后老太爷的呼吸趋向稳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