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多了?”黎夏抬起她的劳力士女表看了看,还真是九点多了。 黎雯如今上了中学,又是在北京上学。她平日已经把黎夏给她的那只手表戴上了。 她已经吃过早饭,还替黎夏端了白粥、馒头和鸡蛋、咸菜上来。 黎夏起身快速洗漱,然后把早饭吃了,下楼在地坝里坐着发呆。 对她来说,最近这种能坐着发呆什么都不管的时间就还挺难得的。 黎明笑着过来,“这一个月辛苦了。” “还好!他们人呢?” “上街逛去了,连三叔都去了。他们都是在老家长大的,那会儿能到镇上赶个集都挺不方便。回来了就还是挺激动的。除了两个丫头,其他孩子也都跟着去了。” 黎家家道中落之后,便又搬回了老家居住。这样生活消耗低些,而且山路不便,也可以躲一躲兵火。 所以黎会计他们小时候都是在老家长大的。是后来长大了,又再出去谋生,重新走出去的。 反正在这个地方,也不怕他们会走丢。倒是在香港、深圳,估计夏夏挺费心的。 黎菁跟着黎雯往旅馆门口走。 黎雯已经163了,身段很好。十五岁的年纪,青春无敌。做少女装的代言人,其实真的挺合适的。 黎菁说她长了三公分,但看着还是圆圆滚滚的。拿可乐来做比的话,姐俩一个是瓶装的,另一个是罐装的。 黎夏想到这里,有几分乐呵。 “你和周勤姐沟通好了么?” “吵过,也坐下来谈过,她现在好些了。不会再时不时就查岗了。搭伴过日子,再磨合磨合吧。现在真给我来一个太小了的,我也没精力伺候了。还是年岁、阅历相当的好些。” “哦。” 黎明看着大门口放慢脚步等着黎菁的黎雯,“不经意的,这些孩子都长大了。” “嗯,再过个十来年你都能当爷爷了。” 黎明的额头顿时皱得能夹得死苍蝇。 黎夏笑,“你刚一副四十不惑的口气,我还以为你能接受了呢。” “我离不惑还有两年呢。”黎明咬牙切齿地道。 “我以为只有女人会这么在意呢。” 在镇上吃过午饭,考斯特再载着这些人往老家去。 开过40分钟的机耕道,就到了黎夏出了50万修的进村的水泥路。 五六年前的五十万,购买力可比如今的五十万高多了。 二舅爷给农场修的碎石子路,才不到三里都花了二十万。 不过还好,农场这24天的产出挺不错的,都已经20万了。这些菜没有自己从农民手里收赚钱,但也有20%以上的利润率。 已经赚回四万多了。 后面还有七天,要是能冲上30万,二舅爷这个月的的收入就能到1500了。 哪怕到不了也能有一千以上。老爷子这辈子应该是头一次月收入过千吧。 不到两点,一车人就抵达老家了。 黎夏她家的祖屋早就破败不堪,不过地基还在。说起来正是大伯那房和他们这三房共同的祖屋。 考斯特就停在祖屋前面的地坝里。 一大家子下车就站在祖屋前看着。四个在这里长大的老人目中都露出怀念。 过不了几日,这个地坝就要被用来晒谷子了。 二叔公带着一众老人过来,把他们一家叫到了祠堂那边去坐。 这里晚上要摆席的,地方宽大得很。 大伯、黎会计、三叔、姑姑各自去把自家那一房该出的份子钱交了。 “夏夏,我们都在电视里看到你了。你可是老黎家第一个上《新闻联播》的啊。”二叔公笑道。 96年了,电视基本都普及了。就算没有彩电,也有台黑白的。 黎夏笑笑,“其实领奖的人很多,我正好是那个时候上的台。” “你每个月给族里老的、小的的钱,是我在管。我还做了帐。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不用。”这个钱也是刘玫每个月打过来的,就打到二叔公的账户。 反正这钱给了,就没人能戳她的脊梁骨。不然,说她都成了一县首富了,还在捐钱给外人,对老家的人却一毛不拔,好说不好听啊。 “你的公司今年都没怎么招人啊。” 确实没有招,今年x山一家新店都没开。 整个蜀中也就是地震带在开店。 “二叔公,族里有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