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发火的。” 冷眼看着这一幕,我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我应该觉得荒唐的,左愈这么冷漠骄傲无懈可击的男人,对任何人都高高在上,谁要得到他的怜爱和照顾,那简直是在白日做梦,可此刻,我却亲眼见证他低声下去地在女人面前说对不起。 为了温霏,这个男人可以做任何事。 “霏霏,我更不应该带这个女人来你房间,打扰到你,我于心不安。” 他还在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缠绵悱恻的情话。 温霏娇柔地呀了一声,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噩梦,双手捂住嘴,向左愈露出求助的眼神,抓着他的手说: “我,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我不知道,那件事是不是和被动了手脚的饮料有关,只是——” 说着,她好像不想被左愈发觉般,飞快瞥了我一眼。左愈何等眼力,又满心满眼地看着她,自然看到了这一瞥。 “霏霏,你想告诉我什么?不要怕。” 左愈冷冰冰的目光像一把利箭,射向我的面容,射入我的心里。然后,他转过脸,再不看我,全心全意地注视着温霏。 温霏装模作样的又迟疑了一刻,吊足了左愈的胃口,才做出害怕的样子接着说: “你刚才砸墙壁的动作,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你没来看我之前,就在这层楼我的病房外面,有一个戴着棒球帽看不清脸的陌生男人。他在我的门外逛来逛去,还发出可怕的声音。 我掀开病房的帘子,就能看到那个男人趴在门板上的玻璃窗往屋里张望的样子。那个男人一看到我的脸,就那他的拳头砸在玻璃窗上,当时,我真是害怕极了。” 一听到这些话,左愈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至极,他的声音不可避免地沉了下去,对温霏道: “这件事,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就告诉我?” 温霏嗫嚅道: “我想告诉你来着,可照顾我的沈阿姨说,这种小事就不要麻烦你了,毕竟,昨晚是你的新婚之夜。” 沈阿姨就是左愈聘来照顾温霏的护工,我见过那个有些白发的中年女人,对方是个很和善的人,也是我出狱以来,鲜少见到的对我态度友好的和左家有关的人。 左愈低声冷笑道: “沈阿姨?她是什么东西,也敢揣测我有事没事?还敢阻拦你给我给我打电话?” 温霏靠在左愈怀里,轻声说: “左愈哥哥也不要怪沈阿姨,她也是不想惹麻烦,迫于生计拿钱干活,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昨晚她知道那个男人的事后,也帮我给护士台值夜的护士打电话了,后来护士核对过情况后说那男人是也这层楼的病人,有些精神问题,昨晚只是看护的人稍有疏漏,他就偷偷溜出来了。” 听到温霏的话,我就知道她看似是在为沈阿姨求情,但其实上,她很清楚自己这么说反而会引起左愈对那个护工的最大怒火。还有值夜的护士,这些人都少不了被迁怒。 如果她们真有疏忽,让一个精神病人偷偷地溜到这里来打扰别的病人,最后还为了省事把事情按捺下来不声张,那确实该接受应有的处罚。但我总觉得,温霏说的这件事非常蹊跷,像是一个阴谋。 果然,事实证明,温霏不会轻易放过我。 “你怎么解释?” 左愈将手里的调查报告狠狠地摔在我脸上,恨声说: “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在你别有用心的新婚之夜,那个在霏霏病房门口出现的陌生男人,是受到了你的指使。 而且按照原定计划,他要做的不仅是在霏霏门口往里窥看而已。你下在霏霏饮料里的东西,会在那个男人进到病房里之后刚好发作,这就是你的用心,不是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