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了!赶紧在左愈回来前用餐布把你的脸擦干净。” 说完,她粗暴地松开我的嘴。我看着她,头发都被淋湿了,但丝毫没有让步: “你刚才往我身上扔杯子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这是在左家?现在晚了,餐布擦不掉我头发上的红酒,他回来一定会问的,这次你准备怎么编排?” 我没再看温霏一眼,拿去餐布,用最轻柔的动作为墨墨擦拭脸上被溅到的红酒。 “不要怕,没事的,有阿姨在。” 我看着墨墨仍旧有些害怕的样子,轻声哄他。 “温潇,你也别太过分了。”身旁的温霏仍在喋喋不休,十分自私地说着毫不顾及墨墨感受的话,“你别忘了,墨墨到底是谁的孩子。如果你敢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我看都没看她,只是冷冷说: “你放心,我不会出格。我跟你不一样,不是冷漠自私的人,比起我自己,我更在意孩子的将来。” 温霏还要说什么,温夫人却在这时开口道: “希望你记住你说过的话。” 我看着墨墨黑得发亮的大眼睛,他看着我,似乎十分不解,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和那对母女争吵。看着他真正不染尘埃的美好眼神,我心里苦涩,又充满了怒意,说出口的话却越发冰冷: “我会记住我说的话,但我希望你们也能好好地照顾孩子。温霏,既然你再三强调他是你的孩子,那也请你负起一个母亲的责任。” 一个连孩子对鲑鱼有这么严重的过敏反应都不知道,只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利益在人前装样子利用小孩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母亲。 温霏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但她表现得豪不内疚,反而张狂地露出恶毒的笑意: “我就是他的母亲,不许要一个外人来提醒我该怎么做。” 我对温霏早已不抱任何希望,这就像我不能希望一条毒蛇有人性一样。 “医生来了。” 这时,左愈低沉的声音传来。 在他身后,一个看上去大概有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走了进来,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急救箱,五官端正,身上有令人感到沉稳安心的气质。 “不用担心,孙医生是非常资深的私人医生,在左家已经工作了二十年。他会先帮墨墨看一看他的情况,如果是普通的过敏,他能处理。” 左愈没有看着温霏或是温夫人,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正在望着我,所以他这句话好像也是对我说的: “如果情况比较复杂,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打电话叫左氏医院的儿童科主任来了。” 但就在这个气质沉稳的男医生走到墨墨身前,查看墨墨的情况时,墨墨的呼吸忽然越发急促起来,他仰着头,就像喘不过气来一样抽噎着,那情形让我的心跳都要暂停了。 我紧紧地握着墨墨的手,他的手是那么小,那么*,此刻手心泛着热,仿佛能灼伤我的心一样。 “孙医生,他这是——” 我知道医生给孩子看病时最好要保持安静,但眼见墨墨喘气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还是忍不住问。 就在我话音落下的这一瞬间,墨墨忽然朝上翻起白眼,浑身开始痉挛,然后,他在我的惊呼声中闭上了眼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