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些话,就看到左愈陷入了彻底的愣怔。他好像被石化了一样,浑身僵硬,面无表情。但他此时的面无表情却和平日的冷硬不同,是一种纯粹的呆滞。 然后,他长长的眼睫毛抖动了一下,不可思议道: “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呆滞,让我心里的怒火蹭的烧了起来。这该死的男人,平时精明强势,从不落人下风,现在到像个傻子一样支支吾吾了。 “我说,温墨是你左愈的孩子,亲生的!” 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左愈浑身一震,这一次,他终于听清楚了我说的每一个字,没有再迟疑,他的眼里散发出火热的狂喜。 “墨墨是我的孩子?他是——” 将我猛地抱入怀里,不用我解释,左愈好像在须臾间明白了一切,他紧紧地搂着我,胸膛心脏的跳动声紧挨着我的胸口,用脸磨蹭着我的后脖颈,欣喜若狂: “他是你和我的孩子——你不会骗我,我知道你不会。” 这一刻,我曾日夜希冀过。 当我深陷绝望的境地,我曾自/虐般的设想过,如果有朝一日左愈终于得知墨墨就是他的亲生孩子,他会有何反应?是会喜悦,还是会觉得麻烦? 现在,我知道了答案。 原来他会因此高兴。 “你——四年前的那次酒会之后,你就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 忽然,左愈像是回过味来,松开了我,双手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恨声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过了这么多年,你才告诉我?该死,我早该猜到!墨墨长得和我那么像,简直就是我小时候的翻版!如果没有血缘,他又怎会与我心心相通!” 我只是抿着嘴,用一种近乎冷笑的神情,看着左愈。 为什么? 他居然怪我没早点告诉他。 当初,明明是温霏在饮料里动了手脚,却被我误打误撞的和左愈一夜缠绵——他强硬地推倒了我,和我发生关系,夺走了我的第一次,事后又翻脸不认人。 我现在还记得左愈那时的冷漠。 温霏将对饮料动手脚的罪名栽赃给我,左愈深信不疑,骂我是不要脸的女表子,还放出话来,一辈子都不会再见我。 事后,过了三个月,我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与此同时,左愈和温霏的婚约也已经定下。 “四年前,你和温霏爱得死去活来——不用反驳我,起码你们两人刺激我时是这么表现的。” 我无情地告诉左愈事实,告诉他当时的我是怎样的惶恐无措: “当我得知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你知道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什么吗?绝对不能让你知道这件事。 温霏不能生育,而我这个下贱的心机女通过给你下/药生出的孩子,一定会被你夺走献给温霏,然后你们一对爱侣一起抚养孩子,我一无所有,活该在阴暗的角落里烂掉。” 左愈陷入了沉默,他充满复杂意味的目光紧紧将我锁住,仿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