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是名副其实的魅惑尤物,有很多天堂的客人评价她,称她不仅长相和身材都堪称顶级,就连她的声音,都是冷艳透着炽热,实打实的艳光四射。 我不是男人,很难理解那些急色的男人说得连声音都在*人是怎样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黛西平日里的声音确实很好听,介于水与火之间,既慵懒又满含活力。 但今天听到她的声音,我却大为吃惊。 她的声音变了,憔悴得可怕,死气沉沉,不再有任何引人浮想联翩的魅力。 在恍惚间,我脱口而出: “黛西,你怎么了?” 这一句话说得太突兀,话音刚落,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尴尬至极。 说什么“你怎么了”,就好像我和黛西之间没被牵扯进那个龌蹉的阴谋中一样,简直像是在明知故问。 黛西又沉默了片刻,当她再次开口时,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我知道你肯定很恨我,但是,我还是要给你打这个电话,希望你在听我说完之前,不要把电话挂掉。” 我无法对黛西说不恨她。那样说,就好像在说一句虚伪的谎言,苍白无力,于事无补。 虽然我真的没有多恨她。 我并不是记仇不记恩的人,她曾奋不顾身地救过我,当时带给我的感动无法言说,而随之到来的出卖也让我刻骨铭心。黛西救过我一命,又陷害了我一次,两种同样强烈的感情彼此冲突—— 抵消了一切。 只不过,当被我当成是朋友的人在一夜之间又变成了陌生人,这种感觉太酸涩痛楚。 有一瞬间,明知黛西既然做了出卖我的事,就不会在电话里回答我的问题,但我还是很想不顾一切地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要出卖我? 温霏给了她多大的好处,让她足以不顾曾交付过真心的朋友的死活,铤而走险? “请说。” 将所有脆弱的情绪都藏好,我对着手机的听筒,竭力保持冷静,用没有起伏的声音,彬彬有礼。 然后,我听到黛西的呼吸一滞。 “你果然还是恨我了,我就知道会这样。” 她的语气很复杂,说不上是遗憾,抱怨,悔恨,还是纯粹的叙述: “毕竟,没人能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保持平常心吧?我们的情谊,已经到此为止了。温潇,我允许你恨我,事后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但现在,算我求你,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你能不能为了我向左先生求情?” 黛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