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刚一沾地,我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男声。 转过头,对上那人饱含复杂内容的眼睛,我淡淡道: “楚少,好久不见。我要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楚湛穿着一身寻常的西装,他的脸经过特殊化妆,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原本俊美的皮囊此刻却相貌寻常。但他身上的气度,仍旧能让人看出他的不凡。 “你想好了,真的要走?” 他将我拉到偏僻的角落里,确定四周没人盯梢,才压低声音,对我道。 我轻笑着,仿佛云淡风轻,坚决不让心里的煎熬被眼前的男人看出: “什么时候,楚少也开始磨磨唧唧了?” 楚湛打量了我一会儿,把手里的纸袋递给我,然后轻声道: “你瘦了。” 我笑得更加无谓,快速地说: “这句你瘦了,大概就是楚少语言习惯里的对不起吧?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别废话了。你转身,我套衣服。” 闻言,楚湛的脸竟可疑地红了。他移开目光,头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躲避的态度。 自从左愈拿出证据,证明当年的案子,是温霏加害于我之后,楚溯言的死也得到了新的证据。 天堂会所附近的街道上,有一家杂货店私自装了摄像头,在那一晚拍到了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温霏的脸出现在了副驾驶的窗边,角度凑巧,刚好被摄像头拍得一清二楚。 那天晚上,我整晚都在天堂,所有的目击者都可以证明,因此,出现在附近街道上的女人,只可能是温霏。这一个关键性的证据,再加上因此引发的新一轮调查搜集到的各个疑点,终于让楚湛终于明白,害死他弟弟的另有其人。 就在左愈放出风声要和我大婚的前一天,楚湛偷偷地联系了我。他说,他知道错了,他会补偿我。 我说,那就帮我离开沪城。 “温潇,你——” 楚湛转过身,背对着我,我争分夺秒地把纸袋里大了一码的晚礼服往身上套,根本没时间理会欲言又止的男人。 然后,我从纸袋里拿出用来伪装的人脸面具,套在了头上。 这个面具,是楚湛让人精心为我准备的,绝非粗制滥造,能被人一眼看出端倪的劣质品。戴上面具,我看着楚湛,他对我道: “放心,即使是姓温的那衣冠禽兽亲自在这里,也认不出你是从他老婆肚里出来的亲女儿。” 把固定好的发型散开,用披散的长发挡了一下经过伪装的脸,我笑着挽住楚湛的胳膊,淡淡道: “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