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和他离婚,为的不是被他这么敷衍辜负!我要的是温家女主人的自尊,要的是身为他妻子应得到的爱。罗小媚现在还没生出儿子呢,等他把儿子生出来了,我在温家的地位,岂不是连一个女佣都不如了?” 这时候,我很想对温夫人说,地位不如女佣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我以前在温家,地位就比不上女佣,我不是活得好好的? “小潇,妈妈实在受不了被一个小三给眼色看。既然他温崇良不念旧情,那我也不过了。” 温夫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似乎下了天大的决心一般,对我道: “你把妈妈接到左宅吧。刚好你在住院,墨墨缺亲人照顾,我这个当外婆的,这时候不尽力也太说不过去了。” 听到这里,我只想冷笑。 我进监狱的那三年,墨墨在温家过得是怎样受冷遇的生活,她那时怎么不尽力?在墨墨最需要亲情的时候,她帮着温霏一起威胁我,拿墨墨当可以随意*的肉票。 她对至亲骨肉的心狠,我早已领教过。那三年,她对墨墨没尽到身为外婆的义务,如今,我更不会让她接近墨墨。 墨墨是我的底线。 “墨墨不需要你照顾,他有亲人在身边。左老先生和左愈,都是他的亲人。” 我冷淡地开口,平静但斩钉截铁: “你搬出温宅住可以,我给你找地方,但你要住的不可能是左宅。” 被如此直接地拒绝,温夫人的表情瞬间坚硬。她登时黑了脸,看那架势,似乎又想撒泼打滚的说我不讲情分,可这一次她学乖了,知道今非昔比,对我撒气,没以前那么容易了。 “小潇,你想让妈妈一个人孤独终老吗?你爸爸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吗?” 她打出苦情牌,哭得肝肠寸断,仿佛料定了我会心软妥协。 但这一次,无论温夫人怎么对我哭诉,我都不会让她接近墨墨。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妥协,但一旦涉及到了墨墨,我必须拿出母亲的姿态。 “温夫人,请你出去哭。我累了,不能继续招待你了。” 下一刻,我干脆直接对她下了逐客令。 然而,温夫人闻言却没有离开,她反而上前来摇晃我的肩膀,惹得在旁边守候的护工都看不下去,上来想将她拉开。温夫人这一拉一扯,让我眼前又泛起了黑。 这双眼睛太不争气,居然在这时候犯毛病。几秒过后,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在温夫人面前,我不想让她察觉到我有突发性失明的眼疾,因此直接拔高音量: “去叫保镖,把温夫人请出去!” 然而,眼前陷入黑暗,光是听声音,却听到屋子里陷入一片混乱。过了一会儿,温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潇,你是不是看不见了,你的眼睛——”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我不需要她的关心。感觉到她伸出手碰触我的脸,我少见的涌起逆反心理,拼命挣扎,不肯让她碰我。 “走开!你走开!我不要你待在这里!滚!” 我大叫着,像疯了一样挥动着手臂。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我感觉到有一双手再次伸向我的脸。我以为还是温夫人,正要大声嚷着让护工去喊保镖,却听男人低沉的声音痛心地说: “温潇,是我。” 原来是左愈回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那刻,我平静下来,不再吭声。 “温潇,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他抚摸着我的侧脸,声音里满是温情。 可我却莫名的觉得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第二天一早,我从床上醒来,眼睛已经恢复了视力。趁着护工没有醒来,我蹑手蹑脚地下床,寻找着左愈的身影。 以往,我睡在病床里,他都一定要陪床。但今天早上醒来,我却没看到他的身影,他去了哪里? 然后我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外,听到了这场短暂的对话。左愈问,医生答,快速又简洁,但男人对我的关心,却从话语里满满地溢了出来。 “李医生,能适配给温潇的视网膜,还没找到吗?” “请左先生您理解,我们已经尽全力搜索全国的视网膜库了,但能完全适配给夫人的视网膜,却一直没有出现。” “视网膜适配的限制很多吗?” “是的,虽然有一些捐献者,但想要找到完全能适配给夫人的视网膜,难度很大。” 过了许久,我听到左愈说: “我申请做适配检查。如果通过检查,我愿意把我的视网膜捐献给温潇,只要她能摆脱这该死的眼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