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墨墨睁着大眼睛,炯炯有神地拿着奶油管,还和刚开始做蛋糕时一样有精神。他握着我的手,大声道: “妈咪,我要在爹地的蛋糕上画一个小猪!” 我笑了,有些弄不明白他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便问: “为什么要画小猪?你爹地的形象和猪哪里相似了?” 墨墨认真地看着我,掷地有声道: “爹地不是猪,他之前怎么会错过妈咪那么长时间?他要是不像猪一样笨,怎么会让妈咪伤过那么多次心?我看,爹地是这个世界上最笨的人——但傻人有傻福,他这么笨,还能娶到妈咪这么好的人,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闻言,我忍不住笑出声。一想到如果左愈在这里,听到他亲儿子说他笨得像猪,他会是什么反应。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更沉重的东西,也随着这一声大笑都烟消云散了。 就像守得云开见月明,阴霾散去后天空晴朗,我的心,也变得轻松起来。 今天晚上的六点半,左愈准时回了家。 他一进家门,墨墨就冲进他怀里。他蹲下身,摸了摸墨墨的脸,墨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 “爹地,生日快乐!” 左愈笑着也在墨墨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他看向我。我站在左老先生身旁,太肉麻的话说不出来,憋红了脸才憋出一句: “老公,生日快乐。” 一句话,就让左愈脸上的笑意浓得仿佛要融化一般。他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炽热,让我的脸烧得更红。这时,左老先生轻轻咳嗽一声,打趣道: “阿愈,我老啦,你们小年轻的恩爱,刺激得我这老心脏一跳一跳的,感觉自己都青春焕发了。” 左愈对左老先生笑了笑,将墨墨抱在怀里,一步步地向我和左老先生走来。走到我们面前,他停顿片刻,含笑道: “有你们在,真好。” 走进餐厅,我和墨墨做好的大蛋糕都摆在餐桌最显眼的位置上。蛋糕上画着一个笨笨的又有些可爱的猪头,旁边是一朵玫瑰花,左愈一看到这个蛋糕,忍俊不禁地笑了,戏谑地问: “谁做的?手这么笨?” 闻言,墨墨马上就不乐意了,他皱起眉,瞪着左愈道: “爹地,你怎么说话的,我和妈咪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下午,才做出这么大的蛋糕。妈咪为了给你做蛋糕,累得腰都疼了呢,你还嫌我们做得不好,以后再没人给你做蛋糕了。” 听到是我和墨墨亲手做的,左愈眼里的笑意更浓。他的眼神告诉我,从看到这个蛋糕的第一刻起,他就猜出了这是我和墨墨自己做的。但这男人就是如此腹黑,他一定要别人亲口告诉他。 “那为什么要画猪头?爹地很像猪吗?” 更可恶的是,左愈还故意在墨墨面前做出有些委屈的样子,逗弄墨墨道。 墨墨立刻点头如捣蒜: “爹地就是和猪猪一样笨!不然早就把妈咪追到手了。” 说完,他还嗔怪地又狠狠瞪了左愈一眼。听到墨墨天真的童颜童语,左老爷子也忍不住笑了。 左愈却收起笑意,一脸深情地望着我,认真道: “我确实很笨,没有早点认清真相,认清自己的心意,才错过你这么久,白让岁月蹉跎。但从现在开始,我会用每时每刻都让你感觉到——温潇,我爱你。” 我看着他,思绪恍惚。 一时间,好像回到了和他初遇时的那个夏天。炎热又潮湿的山洞里,身穿白衬衫的少年抬起干净的眼,深深地看向我,一眼就望进了我心里,情窦初开,皆是因为他多情的眉眼。 命运的巨轮,就是从那刻开始。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齿轮还没停止转动,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 左愈嘴上嫌弃我和墨墨做的蛋糕,但从来不爱吃甜食的他,一块一块地把蛋糕都吃了。我很少喝酒,也没什么酒量,但当瞿管家亲自端上香槟时,我陪着左愈喝了一杯又一杯,脸上飞红,也不在乎。 “阿愈,小潇。” 一直笑着陪酒的左老先生忽然开口。 我们看向他,只见他用庄重的神情道: “我有事情要对你们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