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夜照灯下,我望着左愈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他的眼里,似乎有星辰,又像是深海。我连他的眼里都藏着什么都看不穿,又怎么能看得懂他的心? 自从失去记忆以后,一直笼罩着我的那种困惑和迷茫再次席卷在我的心底。 “因为,我不想让你为难。” 片刻后,我垂下眼眸,轻声道: “我感觉,你其实是不想让那个叫楚湛的男人知道我失去记忆的。所以,我就没什么也没说。我做得不对吗?” 左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说: “你做得对。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我心里,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希望你能更自在一些,而不是处处都为我考虑。温潇,我不会限制你和楚湛联系,如果你想打电话给他,真的不用担心我的想法。 虽然看到你跟他说话,我会吃醋,但比起让你消除不安,这什么都不算。” 说完,他站起身,轻柔地吻了我的面颊。他吻我面颊时,感情是纯粹干净的,我能感觉到他没有任何欲/念。 自从左愈把我找回以来,因为我失去了记忆,虽然他和我睡在同一个房间,但他还从来没碰过我。 我问过他,为什么不和我发生进一步的关系,他笑着说,我们是要相处一辈子的,这种事他着什么急,要等我想跟他做的时候,我们再做。 左愈总是对我说,一辈子。 我想,能总是对我说这么郑重的词语的男人,他还能图谋什么呢?就算他真要图谋什么,那也是要让我们彼此都付出最认真的代价的东西吧。 能被这么认真地图谋,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幸运。 “今天晚上,我们......” 今晚,让我们把不安和紧张都放下。 没有隔阂,也没有猜测。让火焰跳动起来。让我们就像是着火了一样,但是不喊救命。 在左愈转身回房间之前,我从后面,有些犹豫,又不只是犹豫地抱住了他。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我抱住他的那一瞬间变得僵硬。 然后,他又开始颤抖。 再然后,他转过身,将我拥入怀中。 一夜之后。 等我早上醒来时,左愈已经洗漱好去上班了。 “妈咪,你今天怎么起来得这么晚?” 艾凡有些好奇地问。他一边吃着盘子里的煎蛋,一边看着我。正在打喷嚏的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知道他这么单纯,不会猜到什么,但还是仓促地转移了视线。 “今天早饭吃什么?” 我假装不经意地问。 但下一刻,艾凡就叫了起来: “妈咪,你脖子上怎么有红点?是不是被蚊子咬了?可是好奇怪,这个季节应该还没有蚊子的。” 我下意识地一模艾凡指着的地方,立刻就明白那里为什么会有红点,霎时脸烧得飞红,尴尬地不得了。 “艾凡,蛋黄都掉出来了。” 原本一直不吭声的左惟墨忽然开了口,他的嘴角轻轻扬起,带着一股不可言说的笑意。 经他打岔,艾凡好不容易忘了我脖子上红点的事,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自己的嘴巴。他擦了半天,把嘴边都擦了一遍,也没有擦到左惟墨说的蛋黄。 半晌后,他委屈地扔掉纸巾,小嘴一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