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兰登。我想知道,你们之间为什么有交集。” 陶修竹彻底震惊,她没想到左愈居然连她见过兰登都知道了。 “我,我只是——” 她迟疑了半天,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道: “他是找我谈过话,可我没有答应他提出的要求。” 这也不算是违心撒谎,毕竟,她从来都没答应过兰登和他合作,对于左氏的股权她也没有争夺的心思,更不想被任何人当过夺权的傀儡。 她从来都只是想带着宛宛过好日子。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兰登见过面?” 左愈看着陶修竹,眼里的情绪让她猜不透。她更慌乱起来,担心他会不放心她,觉得她暗中和兰登联手,帮那男人做事,如果是这样,左愈会怎么对付她? 这可和得罪了温潇不同,不管是哪个掌权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想要图谋不轨。 “他威胁我。” 咬咬牙,陶修竹干脆不再瞒着左愈,直接道: “因为他手里有我的把柄。” 伦敦的皇后医院里。 上官言衍穿着素色的病号服,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明亮的阳光照在她白净的脸上,让她看上去恬静文雅。 病房的门被推开。 “三姑姑。” 她在见到来人后立刻站起身,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上官娆看着她,目光有些许复杂,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道: “你怎么还穿成这样,不去换衣服?” 上官言衍有片刻的愣怔,她不明白地问: “换衣服?” 上官娆见她有些呆滞的模样,轻轻翻了个白眼,然后道: “离家这几天,你脑子就不灵光了啊?今天是你奶奶的生日,每年的今天,上官家的人都要团聚在老宅的。你准备就穿一身病号服回家?” 这一句回家,让上官言衍先是彻底愣住,然后又眼眶发红。 她很想哭。 只有离开过家的人,才知道家里的好。 而她原以为,她是再也没有资格回家的。虽然哥哥从没有埋怨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可她从来都不敢奢望长辈们还会再接纳她。 毕竟她离开家的时候,爷爷说得很清楚,走出这个家门,她就再也不是上官家的人了。她已经成年,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且因为她的缘故,上官家的名誉还受到了那么严重的影响—— “谢谢你,三姑。” 不经意间,她已泪流满面。 上官娆移开视线,有些看不得上官言衍哭的样子。她原本想通知完就直接离开病房,可终究在手触碰到门的那一刻生出不忍。 这孩子在外面确实吃了很多苦,甚至经历了女人最不该经历的痛,还被那个老混账录了视频发到网上。虽然这都是上官言衍自己折腾出来的。 上官娆转过身,走到上官言衍面前叹了口气,从手包里拿出纸巾帮上官言衍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 “都多大了还哭,害不害臊。” 病房外,原本想要走进来的上官言明见到这一幕,放心地退出去。 而在暗处,一个黑色身影拍下照片,发给了蒙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