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抢过遥控,按下引爆按钮,却没有听到应有的爆炸声。现场,左愈对众人笑着致歉: “抱歉,刚才的动静让各位受惊了。那不是炸弹,而是为了现场表演魔术安装的机关,之前忽然失灵才会不合时宜的炸开。花瓶也不是真的花瓶,而是特殊材料做的仿制品,就算有人站在旁边也不会受到伤害。” 大家听了他的话,都放心下来,还有人笑着说,这场生日宴布置的真用心。 通过安装在现场的窃听器听到左愈的解释,沈宴的脸色都青了,他还怎么不明白,他让人布置的炸弹集体失灵肯定是被动了手脚,而他却一直都没发现,还愚蠢的等待着靠这些布置掀起骚/动。 “公子,怎么办,是让我们的人撤离,还是——” 沈宴咬牙,坚持道: “继续执行计划!今天不成功就成仁。” 手下想要劝沈宴放弃,看他的表情却又不敢开口,只能认命的去安排。 温潇站在左惟墨身边道: “没想到策划师还安排了魔术环节,我有种在春晚现场的感觉呢。就是那机关怎么失灵了,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左惟墨笑着安抚她说: “不会的,爸爸已经让人去检查了。” 温潇点头,看了眼因为刚才的一炸没有离开的白蓝雪,给左惟墨递了个眼色,凑到他耳边把声音压得极低,“你赶紧劝她去换衣服,待会儿你不是要求婚吗,女人如果穿着弄脏的裙子被求婚,一生都会觉得遗憾。” 左惟墨笑了一下,正要说什么,这时有个穿着紫色长裙的女人笑着走过来要敬温潇一杯酒。左惟墨认识她,知道她是温潇办画展时结交的一名女画家。 温潇看到她就往前一步站到她身边,微笑着举起酒杯,与她碰杯,但就在要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时,忽然,那名女画家的眼里冷光一现,竟然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亮出衣袖里的利/器,就冲着温潇的咽喉捅去。 这一刻来得太快了,就连一旁的左惟墨都只能眼睁睁看着,来不及阻拦,就在他做出反应时,已是慢了一步。温潇在诧异之中只发出呼声,眼看着就要被洞穿喉咙,但就在寒光接近她最脆弱的咽喉时,一个娇弱的身影为她挡住了危险。 不过是瞬间的事,白蓝雪的右肩上涌出大量鲜血,她痛得额头冒汗,而左惟墨也眼疾手快的和女画家过招,挡住了对方接下来的攻势。 左氏的保镖冲过来,很快就制服了行刺的女画家。 另一边,左愈不管不顾的跑上前,将温潇搂进怀里,先是眼里没其他人的将她浑身上下扫视一遍,确定她没事之后,才把目光投向白蓝雪。 “蓝雪,你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 左惟墨接住白蓝雪摇摇欲坠的身体,像他父亲将母亲搂入怀里一样,也把他的心上人搂入怀中,眼里满是痛心。 做了这么久的防护,终是百密一疏让他的恋人受了伤。 因为失血过多,又痛得仿佛灵魂都撕裂,白蓝雪有些晕眩,模模糊糊的看了左惟墨一眼,却没有喊痛,只是冒着冷汗道,“是白承沥和沈宴的人要对你们动手,别管我,快保护好你的亲人——” 左惟墨的眼睛红了,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和她融为一体,又小心翼翼的不敢碰她右肩的伤。 “我一定会保护好亲人和你。” 车上,沈宴听到安排的女杀/手没能要了温潇的命,反而捅了白蓝雪一刀后,恨得不行。 原本他的计划堪称是天衣无缝,先用现场的数枚炸弹制造骚/动,然后在混乱中让那名女画家接近温潇,一刀要了温潇的命,左氏的人一定想不到爆炸不是重点,后面的刺杀才是,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晚了。 但现在,就因为白蓝雪的突然干预,温潇还活着好好的,而他的精心策划却都付诸于流水。 他想让温潇死,是因为他知道温潇对左愈有多重要。没了爱人的左愈就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就算左愈会疯狂的报复沈家又如何,失去理智的左氏掌门人就等同于昏聩的亡/国之君,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让左氏在左愈的疯狂中覆灭。 可如今计划没成,一切又要另作打算了。 “公子,赶紧让人撤离吧,左氏马上就要封锁现场了。” 沈宴打了车壁一拳,然后道: “给我拨通天蝎的电话,让他带人去白承沥关人的那栋别墅,我要给白蓝雪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忤逆我是什么下场。” 手下一愣,忍不住问: “是把别墅里的人质都杀了,还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