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左愈却不是不能体会斋藤介的心情。 因为,他知道自己也是这样的疯子,痴儿。 只不过,他比斋藤介要幸运,温潇没有经历那样的火灾,他心爱的人愿意用全部的耐心和温柔回头,接纳他,给他用余生的时间来赎罪的机会。 只要一想到,如果温潇也像那个叫千桧理的女人一样躺在病床上,只能苟延残喘地维持住生命迹象,却不能恢复意识,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和状态,如果那时有个像不死原禅师一样的人趁虚而入,说能让他爱的人醒来,他会怎么样呢—— 所以,对于斋藤介做这些事的动机,他甚至不觉得荒唐。 但斋藤介是斋藤介,对方要为了心尖上的人来伤害他左愈心尖上的人,他绝不会有半步退让,更会为了守住心爱之人而主动进攻。 如果斋藤介真想事态发展到不留余地的那一步,那他们的斗争也会不留余地,他左愈奉陪到底。 “左愈,你在听我说话吗?” 电话那头,楚湛喊着他的名字,有些无奈道,“又开小差,这是根本没把我的话放进耳朵里啊。” 左愈回过神,低声道: “没,我刚才只是想到一些事。” 楚湛嗯了一声,就听他自嘲般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好笑话别人的,我也只是比较幸运罢了。” 听到这话,楚湛正感到疑惑,就听左愈接着道: “我很清楚,我的幸运有多来之不易。所以,任何人想夺走它,我都不会让他们抢走,除非是从我身上踏过去。” 楚湛因为他话里的坚决而微微一怔,然后沉着声音说: “看你这话说的,好像谁不明白你有多爱她一样。” 从楚湛嘴里听到这句话,左愈还真有些惊讶。 “哦,能听到昔日情敌对我用情至深的肯定,我还真是欣喜若狂啊。” “少来。” 楚湛笑了一下,淡淡道,“别忘了当初我放手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要用一生保护你爱的女人,给她最好的一切,尽你所能。你不必给我交代,但你得给温潇交代,你这辈子能碰到她这样愿意包容你一身臭脾气的人,也真就是幸运而已。” “知道。” 左愈的回答只有两个字,但楚湛却明白,这个男人一定会说到做到。 伦敦,一家氛围轻松的酒吧里。 白蓝雪点了一杯半点酒精不掺的饮料,她环视四周,看到台上的乐队演奏着原汁原味的爵士,别的客人不是在享受音乐带来的惬意律动,就是在和身边的异性说着悄悄话,很文雅地缠绵亲密。 这家酒吧属于软吧,贩卖的是小资氛围,而不是现在年轻人最喜欢的一派喧嚣。 听着音乐让心情舒缓下来,在这里谈事情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蓝雪姐姐,你真的就没有一点喜欢季老板?” 坐在她对面的斋藤菜月笑着眯起眼睛,也不试探什么,就这么大咧咧地把自己想问的问了。 闻言,白蓝雪微微笑着,“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我把他当朋友,不过界的朋友。” 斋藤菜月笑得更甜,“那我说我对他有意思,你会赞同我追他吗?” 听到她的话,白蓝雪看着她,半晌后笑起来: “如果你是真的喜欢他,那我有什么好不支持的,我很早就希望云子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孩了。” 其实撇开家世和那些利益的沟壑,斋藤菜月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活泼率真,虽然有些任性,但也因此而有活力,在白蓝雪看来,倒是和季云子十分互补。 但就是不知道斋藤菜月说的追求,是一时新鲜,还真是动了心,而她背后又有斋藤财团这个背景,也让原本单纯的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但这样的顾虑,白蓝雪不会放在脸上,更不会让斋藤菜月看出来。 “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