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攥紧,青筋泛起。 “她说我弟弟不是她害死的,就不是了吗?” 裕衡冷笑道,“又有哪个罪人会愿意承认,他们犯下的罪过?难道死到临头,她还不敢承认自己之前都做了什么?” 白蓝雪目光复杂地看着裕衡,心想莫嫣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莫嫣对白蓝雪说过,裕衡一直在追问她真相是什么,但实际上,裕衡想要的并不是真相,而是从她嘴里得到认可,知道他的那些猜测都是真的。 “你真矛盾,你不肯相信莫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总觉得她还瞒着你什么。但另一方面,无论她说了什么,你又都觉得她在骗你。你想从她身上找到的理由,只是你自己的执念而已。如果她不能满足你的执念,你就说她在撒谎。” 白蓝雪看着裕衡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在乎她怎么说呢?你只要相信你愿意相信的就好了。” 裕衡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的弟弟和父亲都死了,我要真相这过分吗?” “如果你不能抛下自己的主观臆断,你就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真相。” 白蓝雪平静地说: “你知道为什么不管你怎么问,莫嫣都不肯回答你吗?因为她知道,你不相信她说的,即使她说的是真话。裕衡,你先问一问你自己,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追查了这么久,但一直都没找到当年的证据,你应该清楚,当时社团的人动手,把能销毁的证据都销毁了,他们是不会留下把柄等着你来抓的。” “所以你想要真相,只能从人证嘴里去知道。程露露已经提供了她的证词,在她的说法中莫嫣就是罪孽最深重的罪人。但当你知道程露露的证词后,你却说你不相信她的话。” “好,你不相信程露露,事实也证明在裕老爷子心脏病发作的事情上,程露露说得确实不对。你查到了吧,真正在水里下/药的人不是莫嫣,而是另有其人。而她在把那杯水端给裕老爷子时,她很可能不知道水里面有问题。” “那在裕止的事情上呢,程露露说是莫嫣把裕止约上的天台,你觉得她说的就是对的吗?那只是程露露的一家之言。你想分辨是非,只能再去听莫嫣的话。” “现在,莫嫣说约裕止上天台的人并不是她,她不知道那天晚上社团的人就要对裕止动手,不然她一定会想办法阻止他们,让裕止逃开这一劫。” “现在,你又说莫嫣一定在骗你。你嘴上这么说,但你心里应该清楚吧,除了程露露的证词之外,你没有任何依据证明莫嫣在说谎。你笃信这不是真相,但你没有理由,这只是你的感觉。” “你应该明白,如果你失去了最起码的理性,那你就不能判断事实,所谓的寻找真相也只是你在自己骗自己。” 裕衡瞪着白蓝雪。 白蓝雪对上他的目光,却仍然镇定,“我和莫嫣是达成了协议,我答应帮她一个忙,但这个忙是为了能让社团背后的老板尽快落网,和裕家当年的事没有关系。没有人想掩盖你要的真相,起码我没有。” 她说的都是真的,当然问心无愧。 裕衡看了她很长时间,看到左惟墨就要说话时,才缓缓道: “都说你会拉小提琴,没想到你这张嘴更是能说。” 左惟墨冷道: “对她说话客气点。” 闻言,裕衡竟是一笑,他看着白蓝雪,“看来你和你婆婆一样,也对莫嫣很有好感,所以你才会为了她和我费这么多口舌。我有时候只是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你们都愿意相信她。” 白蓝雪拂开挡在眼前的碎发,一双秀目望向面前的男人,有着超出年纪的冷静,“你错了,我不是因为相信她才和你说这么多。” “那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