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勉强地对左愈抬头一笑,顿了顿说,“帮我和温潇说一声抱歉,今天打扰你们了。” 说完之后,他就脚步匆匆地离开。 这一次,左愈没有再拦着他。 温潇原本还想等苏霖皓和左愈谈完回来,给苏霖皓泡一杯茶让他喝完再走,结果没想到回来时只有左愈一个人。 “苏霖皓已经走了吗?” 似乎是有些奇怪,温潇朝外张望着,摸不着头脑道,“苏学长最近真是神出鬼没啊。” 左愈若有所思。他虽然早就知道陈璇有问题,甚至还知道苏霖皓和陈璇居然在私下碰面,但他却没想到苏霖皓今天来找他,会主动提醒他小心陈璇。 所以,那小子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他暂时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左惟墨和白蓝雪在这时走了过来,还有已经换上那一身毛绒熊衣服,有些扭捏不好意思的左惟爱。温潇一看到他们眼睛就亮起来了。 她先是夸了左惟墨和白蓝雪简直是天作之合,男帅女靓,然后又望着左惟爱笑得合不拢嘴,说他真是太可爱了。而三人看着穿上婚纱的她,也都是先震住,然后流露出惊艳之情。 白蓝雪的嘴跟抹了蜜似的,夸赞温潇道: “妈妈你穿上婚纱,真的太美了,怪不得你和左先生的婚姻,每一天都像新婚那样甜蜜。” 温潇听了都有些脸红,而左愈脸皮厚,对这样的赞美当然是照收不误,他还挑眉对白蓝雪道,“蓝雪啊,你管我老婆叫妈妈,那也该管我叫爸爸了吧?怎么还叫左先生呢,这样听起来,就好像我和温潇是二婚一样。” 白蓝雪听了一怔,左惟墨赶紧维护自己的未婚妻道,“爸,你就别调侃蓝雪了,她脸皮薄。” 温潇也是瞪了左愈一眼,还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是啊,你多给蓝雪一点时间急什么急,别吓着人家孩子。” 左愈真的很委屈,他不过是开了个玩笑,怎么老婆孩子一个个都开始声讨他了。 而白蓝雪却落落大方,在最初的愣怔过后她笑着对左愈道,“您说的没错,爸,我是该改口了。” 左愈嘴角含笑道: “你早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这口再不改可就奇怪了。” 几人说笑着,没过多久,温潇约好的摄影师就带着整个专业团队来了。先是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拍了几张室内的照片,然后左愈包下的房车就带上一家人,去了提前商量好的室外取景地点。 等一系列的照片拍完,已经折腾到了晚上。 左惟爱累得不行,一上房车赶紧把沈的毛绒玩偶服脱了,叹了口气道: “你们都是两两成双,就剩我这一个单身狗,怎么感觉我在这个家里就是个吉祥物呢?” 闻言,左惟墨不禁笑看他一眼,“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真实地位了。” 左惟爱撅起嘴来,他真的不甘心,明明在哥哥找到蓝雪姐姐之前,他还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儿子,怎么现在就跟个宠物似的了?他正想跟温潇撒娇卖个萌,博取一下存在感,左愈的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沪城。 雨水落下,裕衡迈出长腿,走得飞快。在他旁边给他打伞的沈三都有些跟不上了。 “少爷,您来了。” 等在医院门口的人一看到裕衡,也顾不上打伞,冒雨迎上来道,“那女人的情况很不好,医生说她这次昏迷代表着——” 话没说完,裕衡就攥住这名属下的手道: “代表着什么?不就是普通的昏迷吗,难道这些所谓的专家都被吓破胆了?!” 裕衡的表情阴沉冷厉得可怕,那属下看到他目光中的怒火,吓得一时都不敢说话。 “愣着干什么,我在问你话!” 见对方像是怔住,裕衡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 沈三赶紧对方使个眼色,示意那人有话快说不要磨蹭。那人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低头道,“医生说这次昏迷代表她的病情恶化到不可控的地步,接下来不管是化疗还是保守治疗,应该都起不到作用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裕衡只感觉头脑里嗡的一声,好像有白光炸过。 他就像是迟迟不能理解这段话的意思,望着那名属下,定定地问: “起不到作用是什么意思?” 属下一身冷汗,又不能不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只能支支吾吾道: “就是说,莫嫣的病,治不了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