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看着他们,慢吞吞地举起双手,就在对方要上前制住她时,她却是动了一下,又把手放下了。特勤皱起眉头,握着枪的手紧了紧道: “你想做什么?” 闻言,爱玛却是毫不在乎地冷笑道,“我也就烂命一条,你们想开枪打死我就打死我吧,但我不会乖乖和你们走。” 特勤沉声道: “这栋别墅的保镖都被我们制服了,你现在没有退路。这时候和我们对抗,是很不明智的。如果你要违抗逮捕令,我们甚至可以对你开枪。” 就在他话音落下时,他的同伴已经上前将爱玛制服。 她的态度再怎么强硬,可在身体素质上却比起对方差了太远,无论她怎样拼命挣扎,对方也都死死扭住她的身体,呵斥道,“不要乱动!” 说着,她被人拉了起来,双手都拷在了背后。 “走!” 她身后的人毫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逼迫她走出房间。 别墅外的空地上停着一辆警用的直升飞机,爱玛一路走来没看到戴肯和史密斯的身影。 她却是放心下来,他们应该都逃脱了吧。 这次警方的人能直接上门,那就说明戴肯弄不好也被警方通缉了,这些人或许不是只冲着她来的,她应该只是他们逮捕戴肯时要捎带的附加品。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替戴肯担心。 虽然戴肯是丢下她,自己带着人跑了。 就在爱玛快要被押上直升飞机时,忽然有一粒子弹从暗中射向她的后背,速度快到连她身边的特勤都没时间反应。等他们听到破空声回过头查看情况时,爱玛已经发出一声痛呼。 她的胸前流出鲜血。 “不好,她中弹了,快把她送去医院!” 在一片恍惚之际,爱玛听到身边有人大叫。随即她被人抱起来,塞上了飞机。 原来中弹是这样的感觉。 其实这种疼痛比起她平时要忍受的,也不算那么强烈,可是,她却感受到自己的生命都在流失。 她无力地闭上眼睛,思绪陷入黑暗。 一天后。 奥尔堡市立医院的重症病房里,爱玛缓缓睁开眼睛。她的脸色灰白,看着就已经是强弩之末。虽然她恢复了意识,但观察着她情况的医生却是对身旁的警方人员摇了摇头,低声道: “这只是回光返照,她的时间不多了。” 闻言,从美国赶来的那名探长眉头紧皱,他知道想从爱玛嘴里得到证词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在那栋别墅时,本来爱玛都已经落入他们手中,可却有狙击手在暗处忽然放出了冷枪。虽然他们的特勤反应也算敏捷,很快就将爱玛保护起来,可现在还是无力回天。 刚把爱玛送来医院急救的时候,因为长期的疾病导致,她的身体素质本来就远远弱于常人,就算这一枪距离她的要害有些许误差,没有直接要了她的命,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我可以进去问话吗?” 探长顿了顿,询问医生道。 医生看着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按理说这时候病人的身体情况时不宜接受问话的,但你这会儿不问以后也没时间了。” 闻言,探长点头走进病房。 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爱玛轻轻地皱眉。她的身体虚弱至极,她的眼皮是如此沉重,好像不一会儿就要永远闭上,再也睁不开。 会是这样吗? 这就是她人生的最后时刻了? “爱玛小姐,我是费城警局的约翰探长。” 探长给她看了证件,然后收起道,“你知道是谁在别墅对你开枪吗?” 爱玛只是无声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现在的一切证据都指向那栋别墅的其他住客,你应该知道是谁对他们下令这么做。” 探长对上她那双血红的眼睛,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但出于职业的素质,他还是专注地和她对视而不是移开视线,“你就不想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吗?我们需要你提供的线索。” 爱玛这才哑着嗓子道: “我就要死了。” 不管怎样,她就要死了。所以那些人是不是被绳之以法,对她来说还有什么重要? 不知为什么,探长觉得她那双眼睛在无声地叙说这个意思。 他的神情变得更加沉重。 “抓捕罪犯是我们警方的职责。” 沉默片刻,他缓缓道,“就算你不想追究他们的责任,我们也不会放弃。只是这样一来,我们的调查工作就会困难很多,我不希望他们能有更长的时间逍遥法外。”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爱玛的眼神却变得有攻击力起来,她好像用上了最后的力气,充满敌意地说。 探长有些失望地看着她,没想到她这时候还这么固执。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