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了。 但无论是谁都没想到,马三竟然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就为了更改继承人。 因为恬恬的事,袁冰彻底和马三决裂,她在父亲结拜兄弟的庇护下决定与势力越发壮大的马三死磕。袁冰从小就在父亲的悉心保护下长大,从来不懂那些血与利的恩怨,她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手腕,除了作为一个母亲的愤怒,她一无所有。 当她被查出晚期肝癌的那一刻,她越发坚定了要夺回袁家的家业,为女儿复仇,让马三也一无所有的决心。 这也是左愈和她合作的原因。 像袁冰这种处境的人,她不会耍任何诡计,因为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伤害过她女儿的人付出代价。 左愈看着袁冰在保镖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往外走。 秦枚在这时道: “左先生,您真的要和她合作?” 左愈皱着眉低下头,看到秦枚脸上满是惊慌。他知道她是害怕了,她现在有的一切几乎都是马三给她的,如果没了马三这个靠山,以她的底子,她绝对会过得很惨。 而她肚子里这个儿子就算生出来也什么都得不到了。 可他对这种女人产生不了任何同情。 当她去伤害别人的孩子时,她可否有过一点怜悯和心虚? “马三是做了对不起您的事,但大家都是生意人,这个商场上哪来的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秦枚眼里闪烁着希望,她巧舌如簧道,“我知道您的想法,您和那个疯女人合作,就是想整垮马三后从他的产业中获利。只要您愿意,我可以说服马三给您更多的好处——” 闻言,左愈忽然嗤笑了一声道: “你错了,我和袁冰合作为的不是利益。” 秦枚怔住,不解地望着他。在她看来那些说不是为了利益的人,都是道貌岸然之辈,可左愈能把带领左氏集团走到今天的地位,按理说不是迂腐的人啊。 “我为的是我的底线。” 左愈收起脸上讽刺的笑意,沉声道,“我的家人就是我的底线。” “可是马三没有——” 秦枚好像辩解什么,因为左愈的一个可怕眼神闭上了嘴。 “你们和盯上我家人的混账合作,已经侵犯了我的底线。如果我不拿马三杀鸡儆猴,那以后不是谁都可以暗中给我整事了?” 左愈淡淡道。 秦枚明白这件事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惶然地看着她离去。 另一边。 天浴会所。 马三在顶层的豪华包厢里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屋里的烟味重到让人呛得慌。 “老板,他来了。” 片刻后,他手底下的人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让他进来。” 马三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他把手里的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 门在这时从外推开,一个满身刺青的壮汉朝他走来。 “发条。”马三冷眼看过去道,“你还敢来见我。” 发条呵呵一笑,淡然地说: “马老板,您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当初的选择都是您自己做的,我不过是按吩咐办事而已,又没自作主张,为什么就要不敢来见您呢?” 马三的表情一变,他暴怒地拍了一下沙发扶手,然后站起来指着发条的脸道: “我让你们绑架左惟爱,是想用他来威胁左愈,可你们的人都做了什么?!说好了能办到十拿九稳,结果居然弄出了什么炸弹,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最后还失败了,害得左愈查到了我头上——” “马老板,您这么说就不公平了。” 发条冷笑着拨开马三的手,缓缓说,“绑架左惟爱的事是由孙毅负责,是您指定他亲自动手,炸弹也是他自己找的,他失手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至于左愈查到您这也在意料之中,从您决心铤而走险的那一刻起,您就该有所准备了。” 马三气得额头青筋都暴起了,他怒声道: “所以这都怪我了?如果不是你们老板常爷给了我保证,我怎么会——” “我们老板从没给过您什么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