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也是失败者。 你帮我,是因为你想用舆论压垮左氏集团,导致左氏的股票大低,然后用你的私募公司在亚太股市进行大型收割,再把从亚太收割来的钱弄回美国,这一票如果成功你的个人资产将翻五十倍,可惜,你也失算了。 你的野心太大,但这就像一个无底洞,会把你吞噬。” 闻言,艾森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发生了什么我清楚,你不用再给我复述一遍。葛兰,你给我立刻滚回来。”他气急败坏地怒骂道,“你这个混账,现在不是你跟我玩个性的时候!” 葛兰对他的愤怒无动于衷,反而还笑道: “你害怕了,是吗?你怕我真的不回来,然后把你做的事都说出去。沪城警局的手伸不到美国,但只要你和我一起密谋的计划被公之于众,你就完蛋了,你亲爱的祖父绝对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你将彻底被排除在家族资产的继承权之外。你这么贪婪的人,怎么可能放得下那么庞大的财富呢?” 艾森深呼吸了一下,他现在真的后悔和葛兰一起策划。葛兰的头脑很聪明,但说到底这个人和朱妮潘一样,都有些精神不正常,他早应该想到的。 疯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类人,因为就连利益都不能买通他们。 就像朱妮潘答应到沪城去为他们做这种脏活,她图的根本就不是钱。虽然他也曾许诺给朱妮潘千万美元,但他知道她是为了葛兰,为了她所谓的爱情和一时的刺激才去做这种事,或者说,以身试险本身就让她亢奋不已。 因为不能用常理度之,不在乎利益,甚至不惜生命,所以朱妮潘在事情败露后甘愿一个人面对所有后果来包庇葛兰,而葛兰在明明能走的情况下选择了留下来。 葛兰到底想做什么? 艾森浑身冒冷汗,他意识到葛兰已经铁了心,不敢再发火,小心翼翼道,“葛兰,你是我弟弟,不论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的。你不是最讨厌警方了吗?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他们就伤害不了你。难道你想要你最看不上的人来审判你吗?你不是一直说,审判是这个世界上最荒谬的事?” “不,我现在改变想法了。”葛兰微笑道,“接受审判很荒谬,但贪生怕死的懦弱之辈更加荒谬。我早就和朱妮潘说过,我不爱她,无论她为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爱她,我不受任何要挟。” 艾森被他说得彻底糊涂了,道,“你不爱她那不是正好?那就别管她了,把她忘了,立刻回来。” “你不明白。”葛兰却是叹息一声,幽幽道,“她想通过一个人顶罪的方式,向我宣示她的存在感。这样的话,她就会觉得我的命是她救的,那以后哪怕她死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生活在她的阴影下。我和她的这场角力就等于是她赢了。我不想让她赢,不想让她救我。因为她是想用这种方式绑架我,要挟我,你明白吗?” 艾森想,我不明白,我看你们两个喜怒无常的疯子都应该被关进精神病院。 “我不接受她的爱,即便现在我也不接受。”葛兰越说越坚定,冷冰冰道,“所以,我不会走。我要留下来,死在她前头。还有左愈。我要让左愈知道,有人一直恨着他和他的家人,要让他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这种时候,我不能临阵脱逃,不然就没有意义了。” 艾森的冷汗流得更厉害了,他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冲动!” “冲动?这怎么能是冲动呢?”葛兰平静地笑着,声音听起来克制又彬彬有礼,“这是我策划了很久的事,多年来我一直想着,要看到左愈痛苦的脸。” “你到底要干什么?!”艾森开始无力地嚷嚷。 葛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了笑,然后就挂弹了他的通话。随即,他把面前的蓝调威士忌饮尽,起身之后拒绝了一个同样有外国血统过来朝他搭讪的女人,把手机和电话卡都扔进了酒吧的垃圾桶里。 纽约曼哈顿的一家私人医院。 裕衡穿着洁白的病服躺在病床上,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站在床头年轻漂亮的女孩后,有些空洞的目光似乎重新有了聚焦,他好像猛地想起什么,开始挣扎着要坐起来。 米拉看到他瘦的都脱了形,还有他难看的脸色,当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