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芊一听这话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她下意识地看了何锦深一眼,而何锦深心思敏感,立刻就明白她现在要说的话是不想让他听到了,不用她再多做任何动作,他就起身去了卫生间,把门关上。 看着卫生间关上的门,时芊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何德何能,能有个这么凡事都为她着想的男朋友,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永远错过他了。但现在,她们摒弃前嫌重新在一起,她已经很满足。 所以她决定,不论她妈这回用什么手段,怎么逼她,她都不会做任何让何锦深为难的事。更何况,她那个表哥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事,她以前自作聪明帮着庾坤险些把何锦深也给害了,现在让她通过何锦深帮庾坤求情,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和左家谈不上认识,就是帮着孙教授教过左家养女几天钢琴而已。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心里怀有一丝希望,觉得她妈应该还不会蠢到这种地步,总不会为了她那个自作孽的表哥又来祸害她这个亲女儿吧?有些事是要分亲疏远近的,好歹她是她的亲闺女呢。 但很快她就知道,她妈真的是一个逻辑清奇的奇女子。 “你姨她说,现在阿坤被关在警局里,形势不好啊。”时妈妈顿了顿道,“说是本来他只犯了一些小错,而且又因为把知道的交待了帮助警方立了功,争取到了减刑机会,到时候可能只判个一两年缓刑什么的,但因为他得罪了左家,所以左家不肯放过他,一定要给他加刑。那位左夫人还放话说,他不蹲十年监狱左家不会罢休。” 听时妈妈的语气,温潇俨然是个霸道不讲理的豪门贵妇,和时芊亲眼所见打过交道的那个温柔女子截然不同。经过这次的事件,时芊是一点也不相信她姨妈和表哥了,她知道庾坤的心有多黑,他的话不能信,冷笑道: “妈,我表哥他说什么,你和我姨就信?不是我说,他从小就不学好,十几岁就开始坑蒙拐骗,可以说没干过一件好事。他说什么,我是不信。” 时妈妈着急道,“你这孩子,你怎么帮着外人不帮着亲人呢?” “亲人?什么叫亲人?”时芊沉声道,“我们家落魄的时候,我姨帮过什么忙了?当然,我也不是说我姨就有义务帮我们,但不能我们有困难的时候她不帮忙,她家一有个风吹草动我们就必须帮着吧?情分这东西是相互的。再说,我表哥他不是被冤枉的,有个词叫罪有应得。他犯了法,所以警局才逮捕他,到时候该怎么判,我相信法院,相信审判结果会是公正的。这个案子有这么多人关注,我就不相信这种情况下左家能一手遮天。” 时妈妈气道: “你有理,你说的都对,我看你现在是连我都不想认了!你是觉得我们拖你后腿了是吧?你表哥虽然是做错了很多事,但他对我们一向不错,你不能——” 时芊打断她道,“妈,就算我想帮他,我也帮不上忙。你难道还指望我和何锦深说让他去左家求情吗?那你太高估他了。他也只是给人家养女上过几次辅导课,又不是和左家有什么交情,而且他就更没义务帮我表哥求情了。最关键的是,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左家的人就要整庾坤了,我也见过左夫人几面,我觉得她做不出这种事来。”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又道: “如果左家真有那么霸道,那之前庾坤和他们耍流/氓闹事的时候,他们早就对我表哥不客气了,还跟他有理有据合理合法地扯什么?你想想,左家那时候没对我表哥用那种手段,现在他们都赢了,就更没必要用了吧?谁会在这种时候落人口实,左家不是傻子啊!” 她说左家不是傻子,其实就是想说她妈是傻子,她妈也听出来了,想要反驳,但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女儿说的没错。时芊见她不说话,又道: “妈,你这个人也怪有意思的,我离婚时你那么怕得罪我前夫家,就因为他们有钱有势,那左家比他们家还有权有势十倍,你怎么就敢让我去得罪了呢?” 时妈妈愣了一下,她之前听到姐姐说庾坤的事就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