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幽苦恼托腮:“谁先表露谁就输,我不想赌。” “幽幽,这不像你,你明明是个很自信的人。”姜艾橙倒是想得开,“退一万步说,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从小到大追你的人多不计数好吗?” 她的确自信,但也分情况。 高中毕业那年,她以为明沉是喜欢自己的。 满怀期待抱着代表自己真心的星星去找他,却听见他亲口跟爷爷说:“我跟星星只是朋友。” 当时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光滑的玻璃罐格外硌手。 后来她在国外,同班一位华人主动向她示好,还送礼物,哪怕她拒绝好意,那人也笑呵呵地释放善意。 她觉得人家做得挺明显,说清楚对两人都好,于是言明自己无意恋爱。 哪知对方一脸震惊:“不不不,你误会了。” 是的,她又误会了,人家只是为了跟她拉近关系,追求她室友。 至此,刑幽彻底认清自己无能力分辨爱情这复杂的东西。 之后明确向她表白的,她拒绝。 没开口的,她只守好自己的规矩,不搞暧昧就是。 不过这些规矩在遇到明沉的时候,统统作废。 就像现在。 四周人声鼎沸,而她却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 冰冷的金色面具盖住侧脸,炙热气息压在唇边,他尝试着撬开,抓紧每一次机会掠夺柔软。 插在发间的流苏链晃晃荡荡,吊坠珍珠划过耳畔,刑幽仰起脖颈,顶端那轮弯月在暖光下熠熠生辉。 每一次接吻,都那么猝不及防,又好像理所当然。 她好像突然明白,做自己喜欢的事,就不算吃亏。 最终她伸手环住那人脖颈,拥有秘密的他们藏在人群中,肆无忌惮。 河中央的焰火绽放一簇又一簇,落在粼粼水面,落在镜头前方,落在游人心间。 那场惊艳绝伦的表演,刑幽只看到一半。 面具重新覆盖上来,刑幽闭上眼,感受到手指在她发间穿梭,固定之后,又耐心拨开垂吊的流苏面帘。 这次,明沉是真的有点喜欢她吧? 不是占有欲,不是朋友之谊。 “好了。” 熟悉的声音落在耳边,刑幽睁开眼。 那人也已经戴好金色假面,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 刑幽努力平复着呼吸。 如果这一次,明沉仍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她就要收回给予他的特权。 “表演结束了。” “还有什么想看的节目?” “没太注意。” “嗯,那就边走边看。” 刑幽重新取下发簪,明沉如刚才一般将东西放入袖中,之后两人并肩而行,却没人主动牵手。 手指张开又收拢,明沉捏着拳头,没敢牵旁边那只手,怕颤抖的动作暴露自己此刻的紧张。 原本有许多埋在心里的话想告诉她,关键时刻竟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他试着在脑中组织一段清晰的语言,让刑幽能够明白他的心思。 如果再幸运点,或许刑幽会答应他。 他们沿着这条路逛下去,见路旁的树枝上挂满红绸,古色古香的摊位上摆着许愿木牌,购买即可写下心愿拿去悬挂,或是留作纪念。 徘徊在周围的女生居多,明沉特意询问:“要写吗?” 刑幽停下脚步:“许愿的人这么多,能实现的又有几个?” 明沉向她倾身:“你有什么愿望,我帮你实现。” 望着那双认真的眼睛,刑幽迟疑几秒,转过身去:“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她拿起两块木牌,示意他付钱。 明沉倒是很乐意替她结账,扫码动作爽快。 刑幽一手握牌一手拿笔,对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