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果断的招式使他看上去如同一条矫健游弋在云隙的骄龙。 “禀皇上,韩将军来了!” 四喜忽然扬起的声音打断了余青萍的注视,她扭头往声音来处看了眼,亲军卫指挥使韩骏正侯立在对面廊下。 再看皇帝的身势,即便是听到传报,他也未曾受到丝毫影响而缓下来,一直到将四人围攻的局面硬生生刺出道口子,他才跃身跳出战圈,挽了个剑花后收住身势。 “过来。” 不过是低沉而平缓的一声传唤,却像是有镇压四海的威力,韩骏躬身快步到了他跟前。 “皇上,郑福住在京城,据查几乎每日里都有人登门,他也与朝中有些宫员保持往来。苏葵出京采办之前确实到过郑府。 “小的们又查过苏葵与郑福的产业,并没有发现添置什么大件。不过,在郑福府中的一本礼金薄上,却发现有御史田堔送的一对玉如意。” 皇帝接过帕子擦了擦额,望着他道:“那就顺藤摸瓜,盯住田堔去查。尤其要知道郑福苏葵一党与史恩一案有无关联。还有详查御药司采办接触过那些药商,查出这笔差价的确切去向。”说完他微微停了停,接着道:“注意行踪,尽量抢在太后前面拿到些关键证据。” “是。” 韩骏躬身领旨。 皇帝将剑抛给四喜,而后解开外袍准备就地更衣。一抬眼看到廊下的余青萍,便将袍带又严丝合缝地系好:“有什么事?” 余青萍心口一慌,把热了的脸垂下,走过来:“禀皇上,陈夫人那边早前捎来一句话。” “什么话。” “陈夫人说,她检查过医具,那把刀确实锋利。” 皇帝手顿了一息,随后若无其事继续把衣襟捋平整。 余青萍看了眼他,胸脯微微起伏:“皇上,那天赵素闯进陈夫人的医馆,必是蓄意为之。不知她可有冲撞皇上?可需要属下警告她,或者传旨给庆云侯?” 皇帝接茶喝茶,稍顿后面向她:“医馆里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天。陈夫人既是‘早前’递话进来,那为何直到现在才传给朕?” 余青萍把身子躬向地下,咬了咬唇:“陈夫人递话进来的时候并未嘱咐此话很要紧,属下便未及时禀报。请皇上恕罪!” 皇帝定眼看她片刻:“余侍卫看来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余青萍不敢出声,下唇都被她咬出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太后那边追查史恩一案有没有情况?” 良久后皇帝忽然这么问道。 余青萍正失语,四喜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跟前:“前些日子派出宫的侍卫昨日已回来了四个,探不到任何消息。太后也没有召见大臣。” 皇帝蹙眉凝神:“能跟踪到慈宁宫的侍卫吗?” 四喜略默:“太后身边的人都相当机警,要跟踪他们怕是不容易。” “只是不容易,并不是不能。” 四喜垂首:“是。小的这就传旨下去。” 皇帝说完也转了身,一看到还在原地站着的余青萍,他蹙眉道:“你还在?” 余青萍再次紧了一下牙关,深躬着腰出去了。 “对了!”走到门口的四喜这时候又倒回头来,“皇上,慈宁宫那边,太后刚刚又传素姑娘进宫来了!而且,素姑娘又在给太后做午膳!” 皇帝拿剑的手停了下来。 “在哪个膳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