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威远侯府还是建在京城,但是威远侯因为父母先后逝去,又为了继承父母的遗愿,自发请命去了广西戍边,过了几年又把被太后接进宫里抚养的延平也给接过去团圆了——按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但是当时太后念在昭云公主的份上,也放她去了。 所以,京中的威远侯府只有霍家的下人,并没有亲人,霍修这镖难道是要送给宫里的? 那可就大件事了! “我们回去给黄公子报个讯去!” 吃完了最后一根串,赵素招呼花想容上马车。 …… 皇帝坐下来,再问这汉子:“威远侯押的是什么宝物?” “船上装的是威远侯的什么宝物?” “是侯爷历尽艰辛找到的昔年公主的一件甲衣!” 皇帝深凝目:“侯爷身在广西,他为何会走水路运送进京?” “这个洒家就不清楚了!皇亲贵胄的事,你识趣的就少打听!” 皇帝没把他的虚张声势放眼里,又问:“这么说你们是码头帮的人?” 汉子回了个忿恨的眼神。 “威远侯最为敬重爱戴的人就是公主,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能亲自送回来情有可原,但按理说也应该是谨慎再谨慎,他既然选择了这杜老板的镖局,可见这杜老板也该是行事靠谱的人。结果却偏偏出了事,你们没想过去查查镖局的人?” 汉子愣了下,片刻后他缓过来,又瞪他道:“一件甲衣于旁人而言又无过大价值,杜老板劫它作甚?!” “那可没准。” 皇帝回了这么一句,又问他:“霍家有人随船吗?” “那自然是有的!” 皇帝静坐半刻,便给了韩骏一个眼神。 韩骏走上来拍了拍汉子肩膀:“想耍威风也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磕个头,滚!” 汉子也是膀大腰圆一两百斤的壮汉,被体形匀称精壮的他这么拍了拍,竟然整个身子都朝一边歪了下来,使劲也撑不起,知道这是遇上了高人,便顺势跪下,梆地磕了个头。 韩骏依约松手,汉子才缓神站起来,一挥手,带着一帮人又呼啦啦地去了。 皇帝唤回韩骏,刚要吩咐,门外又闪进来一个人,却是回转来了的赵素! “皇……公子,我有消息告诉你!” 皇帝伸臂虚揽住她,掏出绢子在她额上印了印,柔声道:“乖,我有名字。” 侍卫未料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不及回避,便就带着满脸无措倏地转过身! “记住了,我叫宋酀,以后你叫我三郎也可,叫表字宜城也行。”宋酀接了重新沏来的茶递给她。 赵素有些脸热,但此时仍要努力表现平常,她接了茶,然后把没说完的话说出来:“威远侯托镖局运送的宝贝让人劫了!” “我知道。”宋酀展开扇子,“正要跟你说这件事。” “你知道了?” 宋酀凝眉:“先前我们抓了个人,被一伙自称是为了追盗匪的人所穷追。从追踪者口里得知,青濂托人运送的是皇姑昔年的一件战甲,落在我们手上的这人也许知道些东西。我正要找地方仔细问问他。” 说到这儿,他跟韩俊道:“你去附近找间客栈,把人也带过去。” 赵素还以为是威远侯给宫里的进贡,昭云公主为国捐躯,她的甲衣,那自然是更有非凡意义的。 居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