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详细记载的。 “你说的很对,可是巧的是,记载那几天名单的簿子,不见了。” “去哪儿了?” “丢了。弄丢它的将领是定远将军傅永。他现在还被关在天牢里。” “他招了吗?” 皇帝摇头:“他始终说他只在他当差期间打了个盹,挂在墙上的簿子就不见了。” 那簿子天天要记,一年下来不知要写掉多少个簿子,原也不是很要紧的东西,但到了这份上,就成了再关键不过的证物。而它偏偏丢了,这能说没猫腻吗? 越说,皇帝的推测就越靠谱了,这后面还藏着有人,也许就是他制造了霍修对陆太后的恨意!更有可能,也是他把长公主亲手杀死的! “皇上!” 平稳驶进了城门的马车忽然减缓了速度,车头的梁瑛在低声禀报:“靖南侯过来了。” 皇帝被扰断了心思略有不悦:“他怎么知道朕在这儿?”说完想是也觉得梁瑛不可能知道,便摆摆手:“传他过来。” 梁瑛称是。没多会儿便有清唽的脚步声行至跟前,车窗下传来靖南侯稳健的声音:“微臣参见皇上!” 赵素透过自己这边的车窗看去,城门下仍旧严阵以待,父亲庆云侯与先前的将领们仍在场巡视,而那些惊散了的被扣留的人们,此刻也全都回到了原地蹲坐,一切又回归了原样。 “什么?” 听到皇帝扬高出声的这两个字,赵素扭转头来,看向他们这边。不知靖南侯方才说了什么,皇帝此时神情又变得凝重了,并且还起身下了马车:“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当时没有人在场吗?” 赵素连忙跟着下地:“发生什么事?” 靖南侯看了她一眼,随后道:“延平郡主方才被人掳走,威远侯府已乱作一团!偏偏青濂又不知去处——” “玉姐儿出什么事了?!” 霍修从紧跟其后的马车里冲出来,月光下,整个夜里都未曾变过的脸庞已倏然间变白。 “唉呀,你究竟上哪儿去了?玉姐儿不见了!”靖南侯焦急地重述,“霍家现在上下全乱了,都等着你回去拿主意,找不着你人,我正好登门来邀你们明日夜里上余家行酒赏月,听说这消息就立刻带人出来找了!走到这儿,说你出城了,我可正要遣人去找你来着!” 霍修脸色瞬间又变成了青灰:“是谁干的?”说完这话他立刻又怒睁双眼看向皇帝。 皇帝瞪了周围人一圈,目光逼得他们退后了好几步,而后二话不说抓住霍修手腕回到自己马车,把车帘一拉压声说道:“今夜之事是不是你在故弄玄虚?!” “当然不是!我劫走玉姐儿对我和对我要做的事有什么好处!”霍修也在低吼挣扎:“我要回去,我要去救她!” 皇帝一把将他拖回来,咬紧牙一字一句道:“既然不是你故弄玄虚,那你现如今是要去哪里救她?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霍修睚眦欲裂不发一言。 皇帝道:“你是想冲进宫找我母后是不是?你觉得是她做的是不是?可她要是想挟持玉姐儿的话,用得着如此费尽周折吗?!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一定是有人暗中作祟!这个人在你我比剑时下手暗算,又在今夜这种时候劫走玉姐儿,为的什么你还不明白吗?他才是最可怕的,他一直在做这些勾当迷惑你,他想让你失去理智!因为他知道玉姐儿已经是你唯一的家人,亲情对你来说有多么重要!隐忍多年的仇恨又会促使你去做些什么!” 霍修攥紧拳,全身绷成一张弓似地望着地下。 皇帝咬牙:“他做那些勾当是为什么?现在他希望看到的是什么?是你我双方误会加深,深到不可开解的地步!最好是使你激怒我,一气之下杀了你!你死了,从此你们霍家再没有能揭开你母亲死因的人了,而我也将如你口口声声所说的兔死狗烹一样,因此落得个杀尽忠良的罪名!到那时,玉姐儿孤身在世,她会恨死我们,她也不会接受我们的关心,她是罪臣家属,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敢收留她,她无论落个什么样的结局,都会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明我薄情寡义的证据!” 霍修声音嘶哑:“即便你不杀我,我也不认为你会饶恕我所谓的‘罪行’!” “朕的确不会饶恕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