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儿,盛月华更愤怒了。 她怒视着他,十分气愤,感觉自己虽然咬回去了,但还是没还回来。 弹额头还回去了,可他又借着刚才偷偷欺负她来着,暗搓搓占了她好多便宜,这又要怎么算? 封旭安低声笑了笑,故意道:“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你竟然还记得?” 盛月华脱口道:“当然记得了,我又不傻……” 忽然意识到什么,她赶紧闭嘴,封旭安已经笑出了声,道:“记得就好,我还真怕你故意说不记得。” 盛月华在床榻上扭了半响,总算将一根胳膊抽了出来,拎起靠枕甩向他的脸,怒道:“滚!” 封旭安轻而易举地偏头躲过,终于滚了。 他打开殿门,琴心就站在门外,见他开门夸张道:“国公爷,您终于听见奴婢在敲门了。” 一双眼睛贼溜溜向里张望,被封旭安用身体挡住,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琴心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问道:“国公爷,热水和浴桶已经吩咐宫人准备好了,那个,我们娘娘……” 琴心表情复杂,还是问了出来,“还好吧?” 其实她十分担心国公爷单身久了,一朝爆发会不会将娘娘折腾地厉害,简直为她家娘娘默哀。 她刚才在门外敲了半响,既没人过来给她开门,也没声音回答。 琴心趴在门缝听了一会儿,但是盛月华的寝殿大得很,里里外外加起来有五六间,闺房藏在最里面,这么远的距离,殿内的人也顾忌着大晚上,不敢大声说话,琴心根本听不见什么。 只听见最后娘娘好像是喊了一声“滚”。 这要不是对精力有点旺盛的国公爷恼羞成怒,琴心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别的可能。 她笑容满面,很是暧、昧地看着封旭安嘴唇上的伤痕,笑嘻嘻道:“国公爷,您这伤,嘿嘿嘿,看来很激烈啊,我家娘娘还好吧?” 封旭安嫌弃道:“你问的都是什么问题?” 琴心在脱离暗卫之前也是个冷面女杀手,怎么进了宫反倒变得这么猥、琐。 他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道:“好好照顾你家主子,不要问些有的没有。” 假正经。 琴心暗自鄙视了口是心非的前主子一番,像模像样地行了礼,“是,属下明白,国公爷还有其他事吩咐么?” 他想起还没跟盛月华说完殿试的事情,便嘱咐了琴心,让她之后再告诉盛月华,便借着夜色离开。 琴心本以为自己会见到躺在床上起不来的虚弱娘娘,结果进了寝殿,看到自家主子不仅没有虚弱地躺在床上起不来,她还正站在床边脱衣裳。 琴心诧异走了过去:“……娘娘,您在干什么?” 盛月华动作一顿,将外衣脱了下来,正经道:“还能干什么,准备沐浴啊。” 她将脱下来的外衣团成一团,扔到地上,手脚有力的很,走路的姿势也发生任何变化,赤着双脚踩在地毯上,往旁边缀着帘子的房间走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