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是皇上的叔叔,当年夺嫡的时候,势力虽然不是最大的,又经过了惨烈的夺嫡争斗。 但他在封地休养生息这么多年,还是很让人忌惮的存在。 科举舞弊案后,皇上见证了瑞王的能量,终于下定决心剿除他在南璃的势力,这才暗中将封旭安派了过去。 其实钦差查案也是个幌子罢了,为的是先稳住瑞王,以防调兵到南璃被他提前发现了。 盛月华一行人一路乘马车而来,奔波不停,也花了两个多月才到了南璃附近的璃影镇,南璃对于大庆中部的王城来说,还是十分遥远的。 璃影江宽阔的水岸旁,码头繁多,岸边还拴着许多大小不一的船。 琴心驾着马车停到了岸边,跟码头上的人讲好了价钱,然后就帮着棋心把还迷迷糊糊的盛月华,从马车内部扶到船上了。 琴心一改之前简朴的作风,不想让主子这么难受了受罪,特意挑了个大些的船。 虽然比不上画舫那般精致,却是更加舒适,都是出来游玩的时候,挑选的那种种类,还有可以休息的房间。 琴心看着棋心将人安置好,担心跟船夫打听了一下,“老伯,璃影镇有没有好医者啊?您也看见了,我们朋友路上着凉,发了风寒。” 那划船的老伯一脸迷茫,大声道:“这位姑娘,你说啥?大点声行不行?” 琴心都被他的声音震得耳朵疼,她揉了下,默默闭嘴,进了船舱。 原来是个耳背。 棋心气呼呼地道:“有我你还要找医者?难道我不是医者么?” 这是在质疑她的医术啊! 琴心露出狐疑的神色,“那你倒是治啊,在马车里大半天了,主子怎么还不醒?” 棋心语结,她难道没治么?是主子晕倒了都嫌弃苦,把药丸给吐出来了啊。 在琴心的注视下,棋心信心满满再一次拿出小瓷瓶,将独家秘制黑色油亮小药丸倒在了掌心。 琴心颇有些嫌弃的拿起那个小瓷瓶端详,“这不是装药酒的瓶子么?” 在宫里的时候,琴心见过这药瓶好几次了,怪不得她看着那么眼熟呢,这形状、这颜色,明明就是装跌打药酒的小药瓶啊。 琴心捏起一粒可疑的小药丸,凑近鼻尖闻了闻,“呕!” 这能吃?!! 棋心那边却是已经捞起盛月华的头,把药丸子喂进去了。 见琴心捂着鼻子一副嫌弃的模样,棋心不服气地把药瓶抢了过来,塞到自己的小药包里,“你懂什么,这些瓶子我买了好多个呢,这个是新的,而且气味也不是我故意的,这都是药材本身的气味,足够年份的,药性很足的。” 琴心一副“我见识少你别坑我”和“真的是这样么?确保里面没放什么糟糕的原料”的模样。 “快去给主子倒杯水。”棋心为了让主子顺利将苦到发涩的药丸成功咽下去,还往她嘴里倒了点蜂蜜。 “之前主子就把药丸吐出来了,不然现在早就好了。”棋心大言不惭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