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 “陛下对国子监的监生极为厚爱,只要入监的学生都可跳过乡试,直接参加会试。 臣常听家父说起,国子监祭酒时常给学生们辅导功课,亲自批改范文。 曾经家父因为国子监祭酒强行国子监学生按照范文书写文章,全盘接受国子监祭酒的观点而——大吵一架。” “呵呵。” 皇上忍不住冷笑,指着国子监祭酒说道:“你也说说,只是大吵一架吗?” 云薇眨着天真又无邪的眼睛看向国子监祭酒, “不是吗?” “意见不合,并非大吵一架,令尊同我展开学术上的探讨。 我……我并未被说服,只是当时在气头上,同令尊动了刀剑。” “哦,说不过就动手吧,您着实不智,我爹年轻体壮,从小也是苦过来的。 您年岁大,体弱气虚,怎能打过得过我爹呢?” 云薇啧啧两声,回头对皇上说道,“臣建议陛下下令,百家读书人只动口不动手,说不过,认输就是,或是卧薪尝胆再找回来,绝不能伤人性命。” “朕会考虑。”皇上点点头道,“你继续说国子监祭酒为何不能做会试主考。” “陛下,臣相信他人品,但是他所喜欢的文风已固定,为此不惜同我父争吵,将我父赶出国子监。” “陛下……”国子监祭酒有话说。 “你先闭嘴,朕问得是云薇,一会儿朕给你自辨的机会。” “……” 国子监祭酒差点哇得一声哭出声,哪还有一会儿了? 云默只是云薇的继父,他今日觉得没准这对父女是亲生的! 云薇类父啊。 他当时给云默开口的机会,结果……就没有他再搬回一城的机会了。 并非他把云默赶出国子监的,而是云默高傲潇洒的离去。 当云中君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光靠诗词歌赋吗? 不,在云默脚踩了多少百家读书人的文名,他就是云默成名的垫脚石。 云薇说道:“他若是为主考,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出自国子监的考生们。 国子监的学生一大半以上都是凭着父兄功劳入学。 他们会投胎,投身功臣显贵之家,已经比寒门学子占据很大的优势。 他们不用去残酷考残酷的乡试,在会试上,再遇见一个知晓其文风的考官。 这届会试臣敢保证,八成以上都是国子监学生! 这对寒窗苦读,耗费全家人努力的寒门学子何其不公? 有违皇上不拘身份选拔人才的恩典。” “臣并不是认为国子监祭酒会偏心自己的学生,科场舞弊。 勋贵朝臣子弟入取比例过高,会让很多企图读书科举改变命运的寒门学子们绝望,更甚者会……” “你不必再说了,朕已经明白你的意思,朕常年混迹市井,知道寒门学子的苦。” 皇上话锋一转,“所以你判定朕不会选他,只能选礼部侍郎做主考?” 云薇回答皇上之前,先向国子监祭酒说明:“我今日进言并非为家父,以家父才学,不中才是舞弊,不知大人可是赞同?” 国子监祭酒:“……” 没法过了,踩他上位,还要让云中君脚底下的踏脚石承认踩得好?! 没这么欺负老实人的。 云薇比云中君还不要脸! “大人下意识遵从本心选了喜欢的文风考卷,一旦皇榜公布天下,到时候云集京城的落榜考生未必肯相信其中没有猫腻。 他们大闹贡院,陛下脸面有损,即便皇上知大人只是本能,并非有意舞弊。 为平息考生们的怨气,主考少不了要被严惩。” “……我……我谢谢云姑娘。” 国子监祭酒咬牙切齿,面容狰狞,恨不得感谢云薇八辈子祖宗! 云薇小手一挥,“客气了,不必道谢,我顺手为之罢了。” 皇上按了按太阳穴,前线战况不利没云薇愁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