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顺军大营。 安静的营帐忽然喧闹起来,虽然竖起的火把并不算多,但是陈列有序的帐篷之中走出许多将士。 尤其是三万精兵,人人戴甲,手持锋利的兵刃,排成整齐的军阵,默不作声,给人一种沉重的压力。 得了将令的刘传斌和李来亨领兵前去进攻大运河沿线的码头。 三万多辅兵也紧急集合完毕,虽然有些杂乱,但是胜在人多,也能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父帅,末将先行一步,您在大营中就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李来亨抱拳对李过说道。 李过笑着说道:“你小子打仗我是放心的,就是傲气了一些,要不我配个文人给你,姜尚耒如何?” 李来亨哈哈大笑说道:“一个酸书生罢了,打真定府也没见他有什么本事,孩儿还是安心按父帅的军令行事吧。” 李过摇摇头,知道儿子对文人不尊敬,但是眼下大战在即,也不好教训他过多,而且强扭的过不甜,强行把姜尚耒给他,反而未必是什么好事。 “行,你多加小心。” 三万大军,鱼贯而出,排着整齐的队伍出了大营。 李来亨虽然傲气,但是领兵确实有一套,身先士卒,身子在战马上笔挺笔挺,看起来就能强上三分士气。 比起李来亨。刘传斌的气势则弱了许多。 本身就有伤,骑着马佝偻着身子,走的很慢。在加上他有些怕李来亨,战马自然一直落后李来亨一个马头。 李来亨不停的用眼角看着刘传斌,心里暗骂:“这个废物,白瞎了三十万大军却一直拿不下真定府,真的是丢尽了闯军的人。” 刘传斌在马后面,一直心里琢磨着,如何能够与李来亨搭上话,毕竟两个人要去拿下大运河码头,自己不能成为一个摆设。 如果此次作战,自己虽然跟着去了,但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以后如何在军中立足。 刘传斌在小路上心里一直琢磨着,就听远处马蹄声不断。 李来亨耳听六路,眼光八方,低声对身边的亲兵小声说道:“你去,将骑马的人抓来,咱们此次是秘密行军,千万别让官兵的探子瞧了去。” 探子刚转身离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个颇为狼狈的书生。 李来亨一瞅,这不是今日顶撞自己的书生吗?顿时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指着刘传斌说道:“刘传斌,你到底行不行了?为什么连自己一个属下都管不好?他一个书生跟着我们做什么?” 刘传斌看着狼狈不堪的陈半书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指着陈半书说道:“陈半书,你来干什么?老子不是让你老老实实在军中呆着吗?” 陈半书虽然气刘传斌不听自己的话,但是他好歹是第一个重用自己的主人,当下和声细语的说道:“将军,我一个读书人虽然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但是起码可以给您出谋划策啊!您就将我带在身边吧?” “呵呵,你们读书人有个屁用!你要是有用,至于这真定府打了那么多时日都打不下来?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就是吃白饭的废物!” 李来亨蔑视的看着陈半书,陈半书对于李来亨的话全都当做放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