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邀请道。 “敢不从命。”李岩抱拳应道,他还是不习惯新军的军礼,虽然看着更气派些,但总有些异样。 徐梁招呼众人在池塘边散落而坐。借着树荫和水汽,倒是真要凉快许多。他道:“报告我看了的确有很多问题,比如阎应元没有留主力看守后路要道,这是十分不应该的事。但是我也注意到三团的会议记录没有相关讨论,可见有些降将明显是心存侥幸,只想着尽早赶到藁城立功。这点上他们也有责任。当然,阎应元,你是主官。你得替他们背起来。” “是,卑职明白。”阎应元重重一垂头。 “徐敬业,你现在知道欲速则不达了吧?”徐梁对于战场迷路这种事最为头痛,说是运气不好吧,也不能全归在运气。说是轻忽吧,人家也是很尽心地在赶路……最后只能泛泛道:“以后还是要定好章程,稳扎稳打,尤其探马要放得远一点,战场的准备功课一定要做足。” “末将知罪!末将敢立毒誓,再无下一遭。”徐敬业沉声道。 徐梁又望向高燕和冯先奇。笑道:“你们两个打得不错,是被拉来凑数的?” “末将临阵应对有误。太过于行险了。”高燕道。 “末将的骑兵还是操练不足,临阵时有几匹马惊乱了阵型。”冯先奇也道。 徐梁笑道:“好了,我下个定论吧。阎应元和徐敬业的过错,其实是经验问题。高燕和冯先奇,你俩是因为时间不够。尤其是冯先奇将军这里,咱们的马原本就不好。这是避不过去的坎,能操练到这个程度,我已经是十分满意了。” 冯先奇心中羞愧,暗道:第一排的马都是优中选优,临阵还是有十来匹出了异状。若不是敌军溃退,恐怕我这边的伤亡也不会低。 在欧洲,能够冲锋的战马也是百里挑一。非但对马的体型有严格要求,更是对马的心理素质要求极高。如果是未经训练的战马,看到前面有人拿着棍子,都会左右规避。这是其本性使然,否则野马早在被驯化之前就都撞树撞绝种了。 只有经过了严格训练的战马,才能对着敌军阵型发动冲锋。故而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改进过的骑兵密集阵冲锋,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对于操练要求却是极高,而战术效果同样惊人。 徐梁相信新军能够复制古二的骑兵战术,是新军的操典练兵法比现在的欧洲更严格更科学。而且瑞典也是一个贫马国,跟新军目前状况很接近。同时瑞典骑兵连护甲都没有,而新军骑营好歹还有能力给骑兵配备胸甲。 这种密集阵也正是满蒙骑兵的克星。蒙古人是标准的轻骑兵,满洲人更是骑马步兵,同时他们又都缺乏纪律训练,其民族性和文明程度使得他们不可能复制这种冲锋战术。 “只要假以时日,战马的训练上去了,骑兵营的战斗力还能更高。”徐梁宽慰冯先奇,旋即笑道:“这些天来,各部队补充得如何了?” “新兵已经下旗队了,战术操练上还在加强。”高燕这次补充了不少新兵,几乎所有老兵都升了士官或是军官。尽管他尽量从二营和三营调老兵去充实一营,但一营的战斗下降仍旧十分明显。 “这回分来的战马倒是不错,”冯先奇也道,“非但能够弥补损失,还能有所加强。” “战士之中可有什么声音?”徐梁问道。 “抓紧时间训练都来不及,哪有什么声音。”高燕苦笑道。 “我这边倒是有些闲得慌,都在说什么时候调回沧州驻守的事。”徐敬业故意道:“陛下,我就怕那帮兔崽子太闲,但是要加大训练量,又找不到由头。您看是不是给二团改一下训练大纲?” 高燕听出了徐敬业的意思,暗道:老娘要扩编成近卫师了,说不定你二团也是要并过来的。 “训练大纲还是全军统一,否则不好定考核标准。”徐梁略略想了想,道:“从现在的态势上看,在多尔衮和李自成的决战结束之前,我军会有一个休整期。在这个期间里,加强训练,保证纪律是必须的,同时也要让战士们劳逸结合,有个宣泄口。营中平时有什么消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