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官,地方上都会给他们家的门楣上『插』一面红旗,虽然不顶事,但在乡里却是极大的面子,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这与二狗投军的初衷完全相悖,他可是为军中伙头兵的待遇才参军的,不是为了求死来的。 “咱们一批进来的人,你看王道连,那个傻大个,现在都已经是上士官了。”胡鹤道:“整天拿着竹鞭和哨子欺负那些新兵,多带劲!” “没意思……”李狗三垂下头,道:“我现在就想回家种地娶二丫。” “看你这点出息!” 胡鹤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转而又想起了陛下身边儿的那些女官,声势为之一挫。 “胡排长!”一个熟识的探马快步找到了胡鹤,大声喊道:“有急事!” 胡鹤望了过去,又看了一眼李狗三,见二狗如蒙大赦一般跑了,恨不得追上去补一脚。他朝那探马走了过去,问道:“什么急事?” 那探马喘息了一番说道:“这事儿我不该跟你说的,但是身为弟兄我还是得提醒你。” “啥啊,这是战时,你磨叽什么?”胡鹤一如既往的性如烈火。 “倒马关丢了。”那探马说道:“是蒙古人,鬼知道是谁给了蒙古人叛变的胆子,我看着起码有三五千人,看着像是冲着唐县来的。” 胡鹤因为军功提干,在军校培训了许久,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靠勇力的年轻人了,他迅速在脑海中回忆当日在军事会议上的地图和沙盘,沉声说道:“蒙古鞑子多骑兵,去阜平那种山地讨不到好。” 到了唐县,即便没有攻下县城,也能截断唐县到庆都的通道。唐县是伤员安置点,县里一直在收容前线运来的伤员。而且工兵营日后也要以唐县为基地,修筑保定府的各条道路,现在已经运了不少砖石工具来。 “这事我们探马营得先通报团部,或是当地驻防主官,你两头都不沾。但又是城里军衔最高的……”探马解释道。 胡鹤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解释,挺直腰杆:“团部那边有人去了么?” “有。” “那就没事了!”胡鹤沉声道:“兄弟受累帮我传个消息:本官发现有蒙古大军迫近唐县,据战场纪律,统筹抵抗事宜。所有尚能战斗官兵。即刻返回驻地,等候军令。” 那探马略一犹豫,道:“这得军令部的人才能传吧……” “这不是军令,只是消息。”胡鹤推了他一把:“我这就去找军令。” 胡鹤手头只有一道军令:驻留唐县整编训练本部曲,尽快形成战斗力。 因为这道命令实在基础,排这一单位又太小。尽管他是加强排也不可以。 所以连“临机决断”的授权都没有。 严格来说,除非遭遇蒙古大军,否则胡鹤根本没有权利组织大军出战。 “你们都在想,刚才那消息是真是假?” 胡鹤在县城外的临时校场聚集了全排两百人。那里有个高台,是高燕检阅新一团时用过的将台。 下面的士兵平视前方,不动不摇。 “我可以告诉你们。”胡鹤朗声道,“是假的!” 为他传话的探马惊讶地抬头望了胡鹤一眼,却没说话。 “大明官兵,时刻都当准备着战斗!虽然这消息是假的,但如果有人因此懈怠,就是辜负了朝廷和殿下的厚望!就对不起你们吃下去的军粮!”胡鹤大声道:“从宣布集合到集合完毕,全局一共二百十六人。一共花了四十六分钟!如果真有蒙古大军来了,还能指望你们么!” 众兵士心中惭愧,校场上一片静谧。 几个参谋心中暗道:现在是休整时期,兵士四散,哪有那么容易聚拢的?你这是想新官上任三把火? “所有人听好!现在有一支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