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若胜,是不是明军就会重蹈萨尔浒大溃败,从此再无进攻我大清之力?”也是可怜了弱小无助的福林,小小年纪就要开始为国事操劳。 现在或许每天找几个高僧给自己讲讲所谓的佛法,是福林最快乐的事情了。 可是治国依然要继续,而且每天都要有不同的坏消息,这样福林很崩溃,感觉这个皇帝做的太难了。 他总是感觉父皇把大清所有的风光都享受了,留给自己一个烂摊子。 索性自己还有索尼和洪承畴这样的大臣可以帮自己分担一些。 此时此刻,索尼、洪承畴、范文程、瓜尔佳·刚林等臣子站在福林面前,垂着头,一双长袖险些耷拉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福林的问题。 大殿内的安静让福林很是烦躁。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扭转当前的局面,好像是一座大山直接砸过来一样。 现在民间都说,民国的君主到底有多贤明,所以才有今日的成果。福林也不甘人后,他虽然年幼,却处处以徐梁为目标,学习徐梁。 他现在已经禁止让汉人剃头,甚至鼓励满人也不剃头,同时免去了臣子的跪奏礼,让很多臣子感觉自己是贤君。 可是这些东西,在自己这里,竟然对国家并没有任何的专辑。 而且他最信任的臣子索尼,也经常咨询汉臣各种问题,可见索尼虽然很有智慧,但是目前的处境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洪承畴,你说说。”福临点了洪承畴的名字。 “皇上。”洪承畴吞了口口水。偷偷看了一眼索尼,见这老奸巨猾的老臣闭目养神,仿佛睡着了一般,终于道:“依臣之见,以大清眼前的处境,不如求和。” 索尼身子微微一颤,但还是没有睁眼。 他知道,这种声音是拦不住的,而且也是非常明智的选择,但这不是他希望走的路。 大清不应该跟他们这些汉人一样,没有骨气。 瓜尔佳·刚林侧目以对,正要提出异议,却听福临如同小大人一般说道:“洪大人细细奏来。” 洪承畴佝偻着身子。道:“皇上,明朝的疆域从西到东已经不下万里。从北京到盛京少则半月,多则一月。疆土之阔,已经再难派官治理了。尤其是我辽东土产不丰,明军若是在此久驻,耗用之大,国库焉能承受?” “洪大人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求和!”瓜尔佳·刚林叫道:“明朝既然无法久驻,我朝只需将之拦在盛京之外,他们终究会退兵回去。就算不退兵,也无力久攻盛京!” 福临往前挪了挪,显然更喜欢瓜尔佳·刚林的说法。 “关键是守不住盛京。”洪承畴垂着头。说出了让人无比遗憾的话。 “我满洲还有……”瓜尔佳·刚林大怒。 “还有什么?”洪承畴打断了瓜尔佳·刚林的叫嚣:“入关时我大清搜罗民力,满洲八旗、蒙古八旗三丁抽二,汉军旗五丁抽一,共得甲兵七万余,又抽调包衣男丁近十万,已经是我朝全部根底所在。从关内回来,各旗损失惨重,又没有足够口粮,连年受灾,此番两位摄政王征发大军六万,已经是逼近极限,还用什么来守盛京?” “明军精锐战兵不逊我巴牙喇,其数有三万之众。若是算上他们的辅兵、民役,恐怕过了二十万。” 范文程报出了明军的军力,自己都心头发慌。如果只看明军精锐数量,貌似比清军少了一半,但如果将清军中的包衣阿哈不算,只算甲兵,明军反而还占有优势。 “你们汉人就是在动摇我大清军心!”瓜尔佳·刚林骂道。 当初这些狗奴才因为大明势弱选择了投靠大清,眼前大清势弱,就开始散步各种负面言论,果然是两面三刀之辈,让人难以信服。 洪承畴和范文程连忙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称道:“臣万死。” 福临在脑中转许久,方才消化完刚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