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二军团的一员,他知道,新二军团成立建制比新一师晚很多,从陛下手里接过来的队伍老底子也少,但是徐敬业却硬生生从军中千挑万选,费劲千辛万苦打造出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铁军。 这支铁山营乃是全军的骄傲。 “这是怎么练出来的……”“小李广”想想就觉得小肚子发酸。 铁山营全军出击,风雷电彻。 …… 人生就像是一条赛道,只要选择好的参照物,克服万难,你也可以非常有戏。 小李广”的队伍在彻夜奔袭之后,终于在集结点追上了铁山营。不同的是铁山营正要出发,而他们还要在此休整一个时辰。 “看,不带炮,不迷路是不是就快了很多?”王勤才上前拍了拍已经跑得散架的“小李广”。以王勤才的眼光来看,这位仁兄的水平已经不错了。 毕竟不是所有的部队,都像是自己的铁山营这么精锐。 “小李广”弯着腰,拼命咽着口中涌出的唾液,整张脸都挤在了一起,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整话:“我这、这都跑散了……怎么打?” “集结,然后跟上来。”王勤才道:“现在天亮了,我们在大路行军很可能被东虏发现,所以你们得加快速度,保持阵型,别被人抓了舌头。” “我、我知道。”“小李广”总算直起腰,道:“我们也是陛下的士卒,死都不会让东虏抓活口的。” “休整好了就继续跑。”王勤才大笑一声:“跑过这个累劲,感觉还挺舒服的呢。人生就要不断的冲破一个又一个极点。” “小李广”苦笑一声,道:“我们会努力追上来的。” 说话间,又有两个连队一前一后追了上来,体能好的还搀扶着已经跑不动的战友。在严格的操练之下,就算阵型乱了,连排一级的编制也不会彻底散乱。 “主子,有一支明军从我军侧翼奔袭而来,大约千人上下。”武拜进了多尔衮的大帐,看到多尔衮脸色苍白的半躺在软椅上,裹了好多层裘皮,人却还冷得几乎在打哆嗦。这是因为帐篷里没有生火,只比外面好出一线,真个是滴水成冰的环境。 “主子,多少放盆炭火吧?”武拜试探性地问道。 多尔衮强撑着坐了起来,摇头道:“受不了那个味儿,宁可裹厚些。你刚说什么?有支明军到了咱们侧翼?” “是,在大军东侧。” “千人上下?是骑兵么?”多尔衮皱着眉头问道。 “是步甲。”武拜道。 多尔衮趴在桌案上,低头看着地图,鼻子几乎都要贴在上面了,良久方才扶着额头道:“明军主将也是良将之属,不该出此庸手啊。” 这支明军远离本阵,距离清军左翼营垒只有二十余里,只要清军派出一支偏师,就能将其截杀,而对阵的明军却无从救援。 “是诱饵么?”多尔衮谨慎道。 “对阵的明军并不见有何动静。”武拜答道。 “梁房口还有一支明军,”多尔衮的目光落到了地图的边沿,“多半是他们的先锋。那支明军也有上万人马,若是真从东面打过来,实在有些让人担忧。” “主子,奴才愿率五千人马,为大军侧翼。”武拜请令道:“梁房口明军远道而来,又不习辽东气候,未必能破奴才的营垒。” 多尔衮心头不免悲凉。当初用兵都是以多欺少,哪里想到分出五千人竟然也成为一件纠结事? 一旦本阵再分出五千人去,阵列就越发薄弱,很可能被对面的明军击穿。从这些日子,自己见识到的旗号可以得知,号称帝国双壁的徐敬业和高燕,两位早年追随徐梁,已经成长起来的将领,此时都出现在辽东战场上。 这两个人一个狡猾如狐,一个凶猛如虎。 当然,不论是与谁碰上,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很好过。 “只能给你三千。”多尔衮咬牙道:“一千甲兵,两千绿营,且好生珍惜。” 武拜心头一凉,道:“主子,绿营兵这些日子以来冻伤冻死不计其数,已经不堪用了。” 当然,武拜心里很清楚,眼下这个时局,就算是天天给他们好吃好喝,他们也发挥不出来战斗力,甚至哪怕物资充沛,也不敢给这些绿营兵使用,因为他们吃饱了肚子,很可能提起刀来,转身杀向自己。 多尔衮叹了口气:“你既然也知道,更当明白若是再分出些甲兵,中军恐怕不保了。” 武拜重重一垂头,略带悲戚道:“奴才领命!这就去堵截明军!” 多尔衮虚弱地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