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年就差不多了。” 随着国家日趋于稳定,在战火中培育出来的官员,不论是能力还是效率,都碾压旧一代的官员,而从皇位上退下来的朱慈烺,虽然感觉自己进步很快,但是总体上也感觉和别人有很大的差距。 他觉得他现在就是朝堂旧有势力的吉祥物。 可是作为吉祥物也是有尊严的,也希望做更高级的吉祥物。 所以在等待了许久之后,他终于忍不住面见徐梁,表达出来心中的急切。 只是他看的清清楚楚,徐梁的脸上虽然略有温情,却并没有同意的意思,只能无奈道:“哎,此事还需皇兄做主,再等等便再等等吧,民间不也有俗话说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徐梁并未解释什么。 其实南巡在徐梁看来,其整个动作并不是多么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南巡背后,可以对经济起到的促进作用。 想想后世,国家举办的那些大型活动,诸如奥运会,世博会,哪个不是提前数年准备?而在这个过程中,不知道促进多少就业,培养多少产业。 只是当今世界,人们对朝廷还没有那么强的公信力,也没有互联网造势,很多事情容易被人们遗忘,时间久了,反而会让百姓不信任朝廷。 再说,朱慈烺也未必有这个耐心。 当然,徐梁身为皇帝,也不可能明说,好弟弟,这一次朕是拿着你,刺激国家经济,拉动内需。 要知道,对于朱慈烺他不仅仅是皇帝,更是宽厚的兄长。 徐梁也不会担心时间太紧,地方来不及修路和建设行宫。 因为这是封建王朝,皇帝的命令,可没有几个人敢推三阻四。 而且徐梁还有一道杀手锏。 那就是跳票。 因为事到临头,可以找理由拖延么。 道者提倡君上无为,百姓自然治化。实际上人们总要有个目标才有奔头,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天下太平,所以人心懈怠,最终导致兵不能战,民不能养的悲剧。 东虏覆灭之后,张献忠余孽盘踞云南一隅,覆灭只在旦夕,徐梁实在没办法再推动庞大臃肿的大明帝国展开新一轮的战争。 恰好朱慈烺作为亲王想出门走走,总算有了一面振奋人心的大旗。 鞠礼本是一介生员,是徐梁在征战过程中投靠来的文人,从知县做起,如今已经做到了兖州知府,后来更是高升到了山东参政,他这种情况,在经历过战乱的大明来说,升迁算不得快。 但他这种只在山东一个行省打转的行为却并不多见。 这也让他对山东有着深厚的感情,也比一般的官员,更熟悉的山东的情况。 亲王南巡肯定是要路过山东的,从北到南六百里,共有十五个站,还要登泰山,替天子祭祀天地,虽然不是封禅,却也格外隆重,是这回南幸的重点省份。 于是山东布政使司商议之后,以鞠礼为迎驾总统,专门负责沿途州县的迎驾问题,所有人在这个问题上都得听鞠礼调动。 这也是官场上的一个信号,只要鞠礼平安地迎来了亲王再平安地送走,下一任山东布政使就是他的了。 毕竟根正苗红,能力也不差,缺的就是政绩罢了。 鞠礼身穿便装,带着两个书吏风尘仆仆进了一家馆驿。这里驿站已经被外包了出去,老板的确将此地打理得十分干净。他要了三个肉菜一个汤,看得书吏目瞪口呆,莫非是铁树开花,怎么素来简朴至极的大人,忽然变得那么奢侈起来,亦或是让我们出钱?亦或是跑人家驿站白吃白喝? 见二人警惕的神色,鞠礼苦笑了一声,解释道:“二位莫要做这般姿态,本官出钱,在这礼仪之地,又有陛下的律令约束,咱可不敢坏了规矩。” “嘿嘿。”两个年轻的书吏见真的是上官请客,根本不讲客气,甩开腮帮子,就开始大肆朵颐。 这一路上是真的太辛苦了。 鞠礼正吃着,只见馆驿大门被推开了。两个浑身是土的工人出现在门口。朝里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