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奈何得了谁?不过仗着你卢氏独子的身份走江湖罢了。” “我原也没想要杀他们,我也知道我的本事,韩秦川有整个韩家撑腰,白隐又有白家撑腰,两个人我都不该动。我心中虽然恨他们,这些年却也这样过来了,只是如今他重生的传闻四处都是,我想起从前光景,心里忽然压不住这口气。若他还活着,却以为这世上都恨极了他,连一个愿为他报仇的人都没有,他心里又是何种滋味。” 林云深黯然,嘴里却笑道:“原来你不是为了报仇,只是做给林云深看。” “这二者又有何区别,连我自己都分不清。” “你跟他既然是至交好友,你的心意,他必然知道。你不必冒险去做这些事,且不说你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即便你胜他们一筹,杀了他们,后续又怎么办呢。不过是让你父亲为难,置自己于险地。他也是不愿意看到的。他在这世上好友不多,定然希望你们都好好活着。再者说了,因果循环,都是报应轮回,他自己都不觉得冤屈,你又何必替他不值?都已经是前生往事,闹的沸沸扬扬,只会让朝廷的猎杀令更多,而一个朝廷下了猎杀令的妖道,不管是非对错,都是要死的,即便不是韩秦川他们所杀,也会是别人。” 卢元鹤怔怔看了他半天,垂下眼说:“你果真不是他。” 林云深吁了一口气道:“还有,我觉得你不该到处去找他。他是猎杀令上的人,认出他的人越多,他越危险,他身边的人也越危险。让他悄无声息地活着,才是真的对他好。如果我是林云深,我就是这样想。” 卢元鹤半天才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想你小小年纪,便有这般领悟。” “白家的儿媳妇,自然天资聪颖。” 卢元鹤一愣,就见林云深已经掀开帘子坐到外头了,他这才嘲讽道:“你一个男子,动不动就儿媳妇,真是不知臊。” 林云深也不在意,自己在林音音身边坐了下来,前头白隐下了马,进了一家客栈里面。趁着白隐这会不在,林云深故意叹了一口气,道:“林姑娘,我看他并不喜欢你,”林云深讪讪地,有点心虚:“你说你要家世有家世,要模样有模样,何必为了这么个不通风月的冰疙瘩,耽误自己成了老姑娘。” “我何曾不知道他心里没我。但我就喜欢他,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不知道有多少夜里,我恨自己胜过恨他。只是由不得我,或许我就是这种命。如今我已经是老姑娘,人人笑话我,哪还能嫁的出去,我也认命了。” 林云深讪讪笑道:“怎么会嫁不出去,我听闻有些男人就不爱豆蔻年华的小女孩,就爱老姑娘。” “噗。”旁边卢元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扭头道:“我说小杨子,你会不会说话,你这可不像是在安慰人。” 林音音扭头看向林云深:“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他没告诉你么?” “他说这与我无关。” 林云深一愣,心想这话还真像是从白隐嘴里说出来的,哈哈笑说:“可不是与你无关,那你还要问?” “修兄生性清冷,能如此护着你,你的来头必然特别,只是我猜不到。” “他们俩是道侣!”卢元鹤扯着嗓子嘲笑。 “什么?”林音音柳眉倒立,生了气竟然也如此好看。林云深嘻嘻笑了两声:“我们是单纯的道侣关系……你知道散道在外头修行,孤苦伶仃的,找个伴……” “这还用你解释?”没想到林音音根本就不知好人心:“你要说你们俩有苟且之事,我也得相信,修兄不是这样的人。” 林云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前头白隐已经出来了:“就住这里吧,有空房。” 他说着便上前来,林云深正要跳下车,被他直接给抱下来了。林云深忽然瞟到了林音音的眼睛,只觉得那眼神有些耐人寻味,心想你不是不信么,为何还像看奸夫一样看着我。这样想着,赶紧伸手搂住白隐的脖子。 林音音懒得看他,直接从马车上下来,将缰绳撂给了前来接手的客栈伙计。林云深落了地,悄声问白隐:“咱们要去寻他断头尸,是不是避开他们?” “先不急,歇息一天再说。” 当夜他们便住在了这里,还是一样的分配,他在床上躺了一会,便偷偷下了床,谁知道脚刚沾地,白隐便问:“不睡?” “我到隔壁去看看,你且睡着。” 他到了隔壁房间,敲了敲门,白鹇便过来开了门,他朝里一看,就见卢元鹤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再看看地上,白鹇果然是打地铺。林云深立即就不满了:“我说卢大公子,为什么你要睡床上,让白鹇睡地上?” 白鹇道:“我无妨。” “坞城这么冷,睡在地上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