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隐又去喝药:“等……等……等一下,你……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碗药,就这么给白隐喂完了。白隐松开他,将碗放在桌子上,擦了擦嘴角药渍,说:“真苦。” 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是背对着林云深的,林云深呆呆坐在床上,像是一个被强盗欺负了的大姑娘,他不知道如今白隐是什么神情。 “你这是干什么!”林云深红着脸怒吼:“你干什么你!”他说着就踹了白隐一脚。 白隐被他踹的晃了一下,说:“这又怎么了,从前我受了伤不能喝药,你不也是嘴对嘴喂我的……只能你喂我,不能我喂你么?” 这……这这……这倒是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一样。 林云深沉默半天,竟无言以对:“苦。”他说:“你去,再给我弄点蜜饯去。” 白隐也不看他,端起碗便出门去了。林云深坐在床上,也不觉得嘴里苦了,满心满肺地都是苦恼。 不一会白隐便回来了,看着他道:“只剩下这些了,你省着点吃。” 林云深“哦”了一声,吃了两个便把碗放下了,裹着被子躺了下来。白隐脱了衣裳上床,他就翻身向里。白隐也不言语,吹了灯火,室内便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你还冷么?”白隐在黑暗里问。 “不冷,热。” “哦。” “你不要以为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就觉得我好欺负!”林云深说着,竟然带了很委屈的意思。白隐有些急,又有些心虚:“我哪有欺负你。” “你就是欺负我。”林云深说着,忽然又剧烈咳嗽起来。 白隐心里着急,却找不出借口来解释,转身看向林云深,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林云深惊道:“你看,你看,你又欺负我!” “我就是欺负你。”白隐急道:“你若再不老实,我欺负的更狠。” 第42章 坞城篇:兄弟 因为下了大雪,卢元鹤睡觉又不老实,老爱动手动脚地,还爱抢被子,所以白鹇很早就起来了。 起来之后就看见白隐在院子里练剑。 外头还是冰天雪地,雪虽然小了一些,可天气变的更冷。白隐穿的却单薄,他练剑的时候英姿飒爽,极为俊逸飘洒,甚是好看。白鹇抱着手臂站在廊下,喊道:“师叔,你怎么起的这样早。” 白隐“嗯”了一声,这才收了剑,额头上已经是细密汗珠。 他随白隐进了屋,见林云深还在床上躺着,却也已经醒了,看见他来,就笑了笑。 他觉得今天的杨师叔有些不寻常,似乎格外温顺老实。 “我今日要和林姑娘一起去查案,就让白鹇陪着你,”白鹇擦了擦脸上汗水,扭头看向白鹇:“你杨师叔我就交给你了。” “师叔放心。” 白隐走了之后,白鹇就在屋里头坐着,可是他本是老实人,以前林云深插科打诨,倒也相处自在。今日不知道这杨师叔怎么了,赖在床上,也不说话,只枕着胳膊呆呆地出神。白鹇就想到了卢元鹤的好处来。这卢公子虽然一把年纪却动如疯兔,但有他在,还真不会冷场。于是他便起来去了隔壁,叫卢元鹤起床。 谁知道推门进去,卢元鹤却不在。 快到午饭的时候,卢元鹤才回来了,怀里却抱着一盆白梅花。 “你们快来看看我这梅花,这可是稀罕货。” 白鹇说:“你消失了一晌,就为了买一盆白梅?” “小伙子,说你见识浅薄,但你不该也觉得我卢元鹤见识浅薄吧。这可不是普通的白梅,”他说着放到桌子上,扭头看向林云深:“这是洒金梅,你们没见过吧?” “洒金梅?” “就是可以变颜色的那种?”林云深问。 “没错!”卢元鹤献宝似的说:“这可比一般的洒金梅还要稀罕,开了之后,至少能变两种颜色,甚至三四种颜色。刚开的花是全白色,不久,梅花边缘会出现点点粉红斑,并慢慢向花心扩展,最后梅花的粉红色连成一片,甚至会出现绿斑的洒金梅。”(引自百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