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 林云深似乎气的不行,说:“你怎么这么听她的话,要是她让你杀我,你也会杀我么?” 韩秦川笑了,说:“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那要是我想杀她呢?” 韩秦川一愣,看向林云深,只觉得林云深眼带戾色,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怔了片刻,便笑了,说:“以后可不准再说这种话,即便是玩笑话,叫人听见也不得了。有杀主母之心,别说韩家人了,就是外头的人听见,也会觉得你大逆不道,要判刑的。” “她不要惹我,不然有一天我真会杀了她,还有那个王八蛋!” 林云深嘴里的王八蛋,就是韩式门主韩密。韩秦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叫韩密王八蛋,在他眼里,卢训英或许确实跋扈一点,可是韩密为人正直,不苟言笑,并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 黑子在前头忽然停了下来,回头朝他们看。林云深便朝他走去,韩秦川紧跟在后面,却听见了低低的哭声。 两个人绕过一片桃花林,就看见在沟渠旁边,窈娘跪在地上,正在那里烧纸,也不知道她在祭拜谁。 韩秦川略有些尴尬,只觉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林云深却似乎突然恼了,上前去一把将那纸钱踢开,窈娘惊惧倒在地上,含泪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人都死了,你哭哭啼啼地做什么,要真是念着我爹,当初为何还要到韩家来!” 窈娘张嘴要说话,扭头看到韩秦川,到了嘴边的话似乎又咽回去了,只说:“大人的事,你不懂!” 林云深欲言又止,扭头就走,路过韩秦川身边的时候,怒冲冲地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要给我爹磕头么?” 韩秦川面露窘迫之色,朝窈娘鞠了一躬,便追着林云深出来。 “你娘在做什么,今日是你爹的忌日么?” 林云深也不回答,只说:“我最讨厌她这样,祭拜我爹也都要偷偷摸摸,难道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从前她跟我爹那么好,如今我爹尸骨未寒,她就嫁作他人妇了……不对,哪里是嫁,她不过是给人家当小妾!” “不许你这样说你娘。她定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我知道都是那王八蛋逼她的!”林云深脸上全是与年纪不相符的愤怒与戾气:“总有一天,我叫他后悔欺负我们母子!” 韩秦川看着眼前景象,只觉得心跳如鼓。这些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此时却如此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他知这是幻境,便闭上了眼睛,却听林云深朝他喊道:“韩秦川,你和他们养的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他听到此言,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景象却已经变了,只见林云深一脸阴沉地看着他,而他俊脸通红,道:“你死到临头,还要如此恶毒,你口中所说的狗男女,是我父母双亲,也是你嫡母养父,你口中的这条狗,是你兄长!” “所以我才觉得可笑,这天底下,居然有兄长千方百计要杀自己的弟弟……”林云深冷道:“那女人心思歹毒,害死了自己丈夫,所以畏罪而亡,你要怪罪到我头上,可有凭证?” “父亲是被鬼车蚕食了魂魄,才成了活死人。母亲身为卢氏千金,又怎么会用鬼车这样阴邪的法术。你私自偷学阴山术,这才被你师父赶下山,你刚回来,他们就出了这样的事,不是你还能是谁?!” 林云深眼神恶毒地看着他,嘴角却带着嘲笑:“就是我又能如何。你怎么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娘又是怎么死的,她是怎么一天一天衰弱下去,最后等不到见我最后一面的!你要杀我,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林云深说罢便拔剑朝他刺了过来,可他哪里会真的与他比试,手下出剑便留了几分情。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林云深那一剑却是来真的,竟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