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的身躯巨大起来,飘逸毛发滚滚长尾,如白金的烈焰在身周熊熊燃烧,威严肃杀。 从前的你,无论怎么说,你都不会懂,但现在,你懂了。是的,就是这样的感觉,不敢置信的疼痛与无法遏制的愤怒。你的爱和信任有多深,你的痛苦与愤怒就有多重。段大校,我的战友,坚毅果敢,彪悍强壮,英姿飒爽,我曾经那么信任那么挚爱的,几乎被赋予了我一生全部存在意义的——我的战友。 所以,经历我曾经的经历,体会我曾经的体会,痛苦我曾经的痛苦,愤怒我曾经的愤怒,这才是我想要给你的,这才是你必须得到的。 静默。 无边的静默。 久久,久久之后,低低的声音,仿佛爬出自深深的地底,以一种小到不能再小的音量,游移漂荡。 “呵呵呵……”段振辉笑了,沙哑,恐惧,不似人声。 “战友,我爱你……我爱你,战友……”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男人虽然在发出声音,可是他整个身躯却一片死寂,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眼睛,已经变成了一滩乌沉沉的泥沼。 不见丝毫生机。 137、祭坛 为什么…… 这么烦人的事情,是谁不行呢,为什么偏偏要是他的默默! 席维仰头盯着巨大的石像,眼神也好,浑身上下的气势也好,一瞬间,都变得十分凶恶。 仿佛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 “嗨,狗爷它弟弟,需要来一针吗?” 席维猛地低头,将恶狠狠的眼神转向医生,医生的指尖露出半截修长的银针,冲他露出阳光灿烂的微笑。 那笑容,十分变态。 “是什么让你以为我需要针灸?”席维气哼哼地问。 “嗯……自然疗法,通常最适合给都市中饱受压力的成年人带来解脱,绝对绿色环保无副作用,相信我的技术吧,没错的。当然,前提是,狗爷它弟弟你真的是……呃,成年人。”医生耸耸肩。 “第一,我没有遭受任何压力。第二,我成年许多年了,不要以为有些妖孽管我叫小奶狗,我就真的是一只小狗。”席维绷紧自己强壮的肱二头肌。 医生转转眼珠,用清澈剔透的眼白看了看席维,“……我对第一和第二项都深表怀疑。” 席维牙痒痒地上下打量他,琢磨着变态这个物种,身体上什么部位的肉会比较好吃。 “你说,巨石像在看什么呢?”大寒问。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