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瞳生病了。 也许是因为不着一物的在阴冷的环境下待了太久的缘故,一张小脸烧的通红,身上的咬痕更是惨不忍睹。有些咬痕已凝出了血痂,有些咬痕上的血竟始终没有止住,被镣铐拘住的脚腕也磨破了皮。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实在太过凄惨,让褪去酒意的孔伯骥一时接受不能。 向来聛睨一切的哥哥大人在这一刻像不知所措的幼童,大脑一片空白,只懂得将怀里的少年紧紧抱住,声音发颤:“……瞳瞳,瞳瞳醒醒……” “……瞳瞳……” …… 沈瞳在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有人在不断低唤他的名字。费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依稀间感觉自己看到了顾千戈的脸。 时间已到了次日中午,正是初春时节,外面的天光很暖,顾千戈心里却透着冷。 顾千戈从沈瞳跟着孔柏骥离开之后就莫名心神不宁,勉强熬到天亮就再也等不下去,随即决定开车赶往孔柏骥的住所。可惜门敲不应,电话也打不通,于是学霸大人当断则断的找人来直接撬锁。 这栋别墅只有两层,待看过了一楼和二楼之后,顾千戈才找到了地下室。待他闯进地下室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千戈死咬着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抖着手把脚铐打开的,是怎么把人从孔柏骥怀里抢过来的,又是怎么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给少年裹好的。他来不及去揍孔伯骥,也来不及管屋外的小区保安们对撬锁行为的质疑和吵嚷,只管抱着少年急急往外走,脑中所想的只有少年一个。 是他的错。 他昨晚就不该放他离开,都是他疏忽大意,没有保护好他,也没有在他需要的时候及时赶到他身边…… 沈瞳在颠簸中微微睁开眼,表情却很懵懂,完全看不出是否清醒,只下意识向顾千戈的胸口偎了偎。 这个动作很轻,顾千戈却立即感觉到了,立即更加严密和小心的把少年的脑袋护在自己的胸口。沈瞳的侧脸因此而贴着他的心脏,清楚的听到里面传来的紧张的跳动声。 咚、咚、咚。沈瞳伴着这样的声音又睡了过去,顾千戈的神经却直到把他送到医院后也没有得到一丝放松。 他去的便是封屹所在的医院,封屹此人虽然嘴毒,却是这几个老同学里最靠谱的一个,眼下这种情况只有去他那里才放心,无论是从安全性和*性的角度考虑,还是从医疗水平。 封屹这次亲自挤出时间来看诊,顾千戈焦急不安的等在外面,目光锁定着病房的门,身体仿佛被无形中的大石压住,沉重到动弹不得。所幸治疗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门很快就打开了,顾千戈匆匆迈进去,继而被封屹以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迎头指责了一通。 “你怎么忍心下那么重的手!幸亏你没有做到最后,不然就算你是我老同学也没有用,我绝对会直接替病人报警!” 封屹之前对沈瞳的印象很好,说话难免急了些,并以为顾千戈就是罪魁祸首。顾千戈也没功夫解释,只管背着锅问沈瞳现在的情况如何。 看见他焦灼到手抖的样子,封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答道:“烧到了四十度,而且有大面积的伤口产生了发炎的症状,另外他还处于发育阶段,射太多次会对肾脏造成很大伤害,引起身体机能和免疫能力下降,这些常识你难道不知道吗?” 顾千戈走到病床旁,想要去碰一碰沈瞳的脸,又默默收了回来。床上的人紧闭着眼,看起来委委屈屈在被子里蜷成一小团,脸颊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