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了现行再说。 弟子明白。 听着这暗卫弟子的离去声,满江雪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不让人省心。 听说你昨日在汤房晕倒了?季晚疏怀抱长剑,背靠在珠帘旁的墙壁上,看着陆怀薇一口气喝了三碗汤药。 是有这么回事。陆怀薇饮了口茶漱口,唇色和脸一样白。 整整晕了一个下午,季晚疏匪夷所思道,都没人想起你来? 陆怀薇说:是我要他们不必跟着的,医阁事情又多,怎能顾及到方方面面? 季晚疏服气:一个大活人不见了都不知道,何况你还伤着,你干什么替他们维护?依我来,都该挨个儿抽上一顿鞭子,长长教训。 陆怀薇摇头轻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掌门总说你是首席大弟子,得做出表率,师姐可得改改这火爆脾气了。 我关心你,你倒来说教我。季晚疏心中不耐,起身便要走。 看看,动不动就小心眼,陆怀薇说,快回来,我倒是一直想问问你,那日你离开驿站回到锦城后,可有代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季晚疏冷道:没有。 若是换了旁人问起这事,季晚疏是一个字也懒得说,她在宫中独来独往惯了,没什么亲近的人,除了对满江雪比较敬重之外,唯一称得上关系较好的人就只有陆怀薇一个,季晚疏虽比陆怀薇大了几岁,但自从温朝雨走后,季晚疏就成了个无师无徒的无门户,便在无悔峰待了两年,与陆怀薇相熟,两人还曾一起回季家住过几次,季氏夫妇也都对陆怀薇印象极好。 于是季晚疏又多说了一句:我和我爹大吵了一架,没动手就算不错了,还问的哪门子好。 你还想动手?陆怀薇指着外头道,不怕天降惊雷劈死你么? 季老爷经商前也是习过武的,他老人家的脾气与季晚疏简直如出一辙,父女俩每每起了争执都吵的不可开交,季老爷没少动手打季晚疏,且分毫不会留情。 幼年时,季晚疏打不过只能逃,入了云华宫学了功夫,就有了还手之力,父女俩时常是一言不合吵起来,继而又你来我往地过起了剑招,家里的房子都拆过好几座。 哪回不是他先动的手!季晚疏冷哼,我要是不还招,早就被他一剑戳死,何况我也没真的打回去,防守还不行么? 陆怀薇称奇道:似你与伯父这般相处的父女,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当爹的哪会真把自己骨肉戳死?说的这是什么话。 季晚疏说:一个两个都来教训我,反正都是我的错,你们都对! 她撂下这句,气冲冲地奔出了医阁外,没走两步,又迎面撞上了前来探望陆怀薇的谢宜君与满江雪。 甫一见到季晚疏这副怒发冲冠的模样,谢宜君便喝道:你杀气腾腾的是要做什么去?没点大弟子的样子! 怎么走哪儿都能碰着这尊大佛!季晚疏一个头两个大,闷着不说话。 隔着老远就听见你在吵闹!谢宜君神情含怒,越发没规矩! 自从那紫薇教的奸细服毒而死后,季晚疏近来挨了不少谢宜君的骂,每回碰头都要触一鼻子灰,憋一肚子气,还发作不得。 她咬了咬牙,实在气不过,生硬道:反正做什么您都看我不顺眼,现在连话也说不得了。 谢宜君沉声道:你还敢顶嘴,让你在房里闭门思过,谁准你出来了! 季晚疏又要反驳,满江雪及时截话道:是我让她来找怀薇的。 你谢宜君气结,叹口气,你呀,你少袒护她几回成不成?这都是被你惯的,愈发目中无人了!宫里历来的首席大弟子可有一个像她这样的?我真是见了她就头疼得厉害。 季晚疏听了这话,心道首席大弟子谁爱当谁当去,她才不屑一顾。 再有两日就是年关,如今怀薇伤势未愈,上元城总要有个人值守,满江雪说,晚疏从未做过这事,我叫她来向怀薇请教请教,免得到时出什么差错。 谢宜君便看向季晚疏道:那你问出什么名堂来没? 季晚疏不仅没问出什么名堂,她是根本没问,只顾着生闷气去了。 你瞧瞧!见季晚疏沉默不语,谢宜君心知肚明,又是一声喟叹,我怎么能放心把云华宫交到她手里? 季晚疏心里窝火,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谢宜君瞧出她是有话想说,横眉道:做什么扭捏?有话就说! 季晚疏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