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傅湘睨着她,嘴严不严实暂且不论,你好好儿想想,中间有没有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你有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或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自己却没反应过来。 阿芙想了半晌,叫苦道:没有啊!我从头到尾就只和尹秋接触过,哪来的其他人啊? 那就说明还有第三方躲在暗处,傅湘推测道,他要温朝雨前去营救尹秋,暂时可以当作他是好人,可他既然能知道有人要杀尹秋,这还说明,他和我们一样,也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阿芙盯着鞋尖看了一会儿,忽然抬眼道:哦!我想起来了!尹秋提到过一个吹笛人,她说那家伙能以笛声隔空伤她,会不会就是他?! 吹笛人?傅湘一怔: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人?师父可从未提过。 是啊,就是没提过嘛!阿芙说,可那吹笛人是要对付尹秋的,照你方才所言,他也没道理让温朝雨来救她啊,这不就自相矛盾了? 傅湘眉头紧锁,思量须臾道:不行,我今日一定要见师父,这些事不与她探讨出个结果,往下还不知又得发生什么乱子。 阿芙说: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也别说我没拦着你,我这两天夹着尾巴做人已经够惨了,你可别叫师父又怪到我头上来。 傅湘没理她,抬腿就朝长廊行去。 哎!还有个事儿!阿芙急忙叫住傅湘,欲言又止道,那什么那天夜里尹秋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傅湘侧脸看着她。 阿芙嗫嚅一阵,小声道:她实在太敏锐了,可不是我说漏嘴的啊! 到底什么话?傅湘催促。 她她说阿芙支吾着,最终还是说道,她问我,你是不是我师姐 傅湘脸色一变。 哎呀,瞒不住就不瞒了,你跟她摊牌罢!阿芙眼神躲闪,反正不是我告诉她的,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得出的结论,你可别怪我啊! 傅湘神情几变,本就杂乱的心绪更是变得复杂起来。 良久,她才叹声道:好我知道了。 入了夜,雨到底还是落了下来。 细雨纷飞,庭院里走动着来来去去的弟子,府宅四处都飘荡着一股药味,季晚疏适才去灶房盯着人煮了会儿药,路过东厢房时停留了片刻,还是提着灯笼走了过去。 几个守门的弟子见了她,都心照不宣地颔首行礼,没有出声。 人怎么样?季晚疏问。 刚醒呢,一名弟子道,还是不要人伺候,自己换了药,这会儿正在用饭。 透过窗纸瞧见里头燃着烛火,那窗上也映着一个执筷进食的人影,季晚疏未曾多言,得了这话只简短招呼了两句,便要就此离开。 却听那弟子挽留道:季师姐,您不进去看看么? 季晚疏脚步一顿:看什么? 那弟子讪笑:您都五年没与温朝温师叔见过面了,不想跟她叙叙旧么? 季晚疏眼神平淡地看着他:有什么旧可叙? 那弟子被季晚疏透出来的气势压得直垂头,说:是温师叔先前说,让您来了就进去坐坐,她有话想跟您说。 季晚疏又朝那窗上的人影看了一眼,道:无非就是想让我放她走,这事没得说,也没得商量。 那弟子面露尴尬,正要开口,忽听温朝雨在里头啪的一声摔了碗筷,动静不小。 季晚疏置若罔闻,干脆利落地转了身。 站住!温朝雨似是走到了门口,隔着两扇木门冲季晚疏喊道,你有种就进来,咱们理论理论! 季晚疏在阶上顿住身形,头也不回地道:你要怎么理论? 温朝雨头晕得厉害,身上伤处倒是不多,就是真气枯竭后整个人十分虚弱,她扶着门框稳住自己,尽量把气势撑起来,说:你一不是我爹娘,二不是我什么顶头主子,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季晚疏嗤笑:你一个阶下囚,没资格跟我叫板。 我偏要!温朝雨抬起腿,在那门上踩棉花似地踹了一脚,把门给我打开! 你有本事就自己开,季晚疏说,要么就求我。 温朝雨气地发笑:求你?做梦! 季晚疏立马反唇相讥:那你想出来也是做梦。 我可是救了尹秋命的人!温朝雨在这地方待得一肚子火气,你就这么对我? 季晚疏又是一声嗤笑:你同时还是紫薇教的人,有这待遇就不错了。 温朝雨骂道:你把我关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