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事,我也什么都没说。 温朝雨不免烦躁道:那究竟怎么回事?这两人难不成还能未卜先知?除了你,谁还能泄露我的秘密! 满江雪道:这亦是我想说的,除了你,也没人能泄露当然了,那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秘密。 可她们俩一定知道了,温朝雨说,和我的事比起来,你那根本算不了什么。满江雪,好歹相识一场,你可得帮帮我。 满江雪说:帮你没问题,但你要说怎么帮。 这问题把温朝雨难住了。 怎么帮? 她知道就有鬼了! 要不你帮我旁敲侧击地问一问?温朝雨挠了挠头,她又不肯告诉我,但你不一样,你们俩之间不是没有秘密么?你去帮我试探一下。 满江雪说:那你得想好了,万一她并不知道这事,只是你自己疑神疑鬼,我这厢问起,若是反而叫晚疏察觉了疑处,你该如何应对? 温朝雨一愣,没好气道:所以人活着,千万别有什么亏心事她轻叹一声,算了算了,还是别问了,静观其变罢。 这两人低声交谈之时,另一头的尹秋与季晚疏也凑到了一起,季晚疏因着方才与温朝雨的谈话心中烦闷,憋了半晌忽地问尹秋道:尹秋,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尹秋说:师姐请讲。 季晚疏略略侧首,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小声道:师叔有没有和你说过,关于温朝雨身世的事? 温朝雨的身世?尹秋想了想:没有罢她身世怎么了? 闻言,季晚疏迟疑片刻,回道:罢了,没什么。 尹秋倒也不追问,但见季晚疏主动同她抛出疑问,想是肚子里也揣着心事,尹秋不由也生出几分愁闷,反问季晚疏道:那师姐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了。 季晚疏看向她,道:你有什么事也想不明白? 尹秋组织了一下言辞,斟酌再三还是问道:师姐入宫早,曾经也见过我娘,我是想知道,我娘以前和师叔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季晚疏说:你指哪方面? 哪方面?尹秋稍显迷惘,心道这要怎么说? 她安静片刻,终是打消了要问下去的冲动,且季晚疏也不一定就知道,尹秋说:罢了,没什么。 各怀心事的四人便就很快分散开来,不再私下交谈,只专注于手头的事。 长夜缓缓流逝,夜色被晨曦逼退,天光到来,观星台所有衣冠冢都已被尽数挖开,劳累了一夜的几人都在亭中落了座,神色各异地看着那片被掘地三尺却一无所获的空地。 观星台根本没有圣剑。 第155章 亭台附近积着厚雪,云杉四季常青,亮眼的新绿搀着干净的洁白。穹顶没有落雪,远处的山峦上空逐渐露出了薄薄的曦光,观星台敞在肆意又连绵的晨风里,如此绝佳美景,却无人有心观赏。 一夜劳作,几人的衣衫都或多或少沾了泥,身上也都噙着汗,谢宜君站了一夜,腰酸膝痛,此刻却是坐也坐不下去,她来回走动着,尽量隐忍着怒气不发,压着火道: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南宫悯这是又使了出奸计戏耍我们,我就说她紫薇教的圣剑怎会在我们云华宫! 尹秋捏着帕子拭汗,喘着气道:可她当日神色不像作假,会不会是小七骗了她?也许南宫悯本人都不确定圣剑到底在不在观星台。 眼下结果已经出来了,这地方根本没有圣剑,谢宜君道,这也就意味着,她不会将小七是谁说出来,她若说出来,小七必不会将圣剑拿给她,南宫悯这是被人拿捏住了,连带着我们也跟着她白费力气! 温朝雨脱了外袍,站在亭角吹风散热,说:那不一定,南宫悯兴许可以容忍小七拖着她,但她绝不会容忍小七欺骗她,只要我们将此事告诉南宫悯,她就会知道自己一直在被人玩弄,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会弃了小七这颗棋子,再反过来对付她。 谢宜君沉吟道:所以,有没有可能连小七都不知道圣剑在何处,她只是拿这个骗南宫悯罢了? 温朝雨说:不可能,她一定知道,南宫悯倒也没有那么好骗,眼下我们已经可以确认小七来自关外,她若不是真的见到过圣剑,南宫悯岂会轻信于她?要知道,南宫悯这次虽然肯说出圣剑的下落,但她也对尹秋提出了要求,要尹秋将圣剑的外形画下来,所以小七绝对知道圣剑在何处。 可目前还存在一个问题,尹秋说,苍郡在南下,即便我们此时寄信过去,南宫悯也要数日后才能收到,等她再回信到我们手里时,就又是好些天以后了,最起码也得花上半个月的时间。而这半个月里,小七若是察觉到我们的动作,她便有充足的时间可以逃跑,万一南宫悯还未收到信,她就先溜之大吉,那我们要想再抓到她,就没那么容易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