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一大家子人坐在厅堂里喝茶闲聊,屋内暖气供的很足,沉知意吃着袁妈熬的红豆沙,裴准坐在一旁陪老爷子下棋。 男生背对着她,腰背挺得很直,一件简单的藏蓝色毛衣愣是被穿出了T台范。 沉知意拍了男生的背影发战队讨论组里,艾特了全员,发了一个小摩尔憨笑的表情包。 想起刚才餐桌上的话,她又翻了半天通讯录,才翻到温司礼的名字。 对话框里一片空白。 【木支木支:刚回来,什么事?】 对方过了半天才发来一个位置。 【温司礼:等会聚一下呗?好久没见了。】 沉知意考虑半晌才回了个好。 她从小在大院里长大,离这里不远就是温家,温司礼比她大几岁,幼儿园、小学和初中都在一个学校,以前关系倒也不错,后来随着她去到上海,也就慢慢不联系了。 “哥哥,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见一个朋友,”沉知意对着裴准说,“你在家等我一下好吗?我很快就回来。” “好,路上小心,”裴准转身回道,“不用赶着时间。” 许久未说话的林霁远说道,“你们来之前,老爷子让我在小书房装了两台电脑,LOL已经下好了,正好我沾小知的光,让裴神带我玩两把。” 沉知意点点头,“对了姐,你可别捣鼓阿准喝豆汁。” 沉媛正在剥栗子忙应一声,“放心吧,家里也没豆汁了,要我送你过去吗?” “不用,刘叔送我就行。” 北京城的雪只要落了下来,一时半会是下不完的。 沉知意坐在车里,北国的无限好风光都藏在雾霭里从她眼前掠过。 温司礼发来的位置是一家高级会所,出了名的销金窟,隐私性极佳,只有凭会员卡才能进出,申请的流程复杂繁琐并且需要有一位一年以上的会员推荐。 下车前,沉知意回头和刘叔说了一句,“刘叔,你就在这等我一会,我很快下来。” 走进装修奢华的会所大厅,立即有身着黑色西装的侍应生迎上来恭敬地说,“是沉小姐吗?温少派我过来接您,您这边请。” 包间在会所的顶层,这一层就这么一个房间。 侍应生在门上轻敲了三下,随后弯腰拉开。 里头空间很大,灯光迷离昏暗,音乐声放得很大,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香水味和酒味交织在一起。 沉知意忍不住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搜寻温司礼的身影。 没成想突然被人搭上了肩,那人长得实在算不上雅观,肥头大耳嘴里叼着根烟,油腻地问她,“新来的?” 沉知意把人推开,拍了拍肩,像在看垃圾一般,“不想死就滚开。” “嘿,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都来这儿了,装什么贞洁烈女呢,”胖子说完,满脸横肉地又想去拽人。 动静闹得有点大,音乐声不知何时也停了下来。 “胖子。” 长沙发的正中间坐着一名年轻男人,裸着上身只披了一件暗红色衬衫,双腿搭在大理石桌上,和沉知意印象中的样子变了很多。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她是谁。” 胖子越看越不对劲,额间慢慢地渗出冷汗,他心里有了猜想又不敢确定,完全没了刚才的架势,磕磕绊绊地说,“沉…沉…二…” 沉知意懒得听他废话,“闭嘴。” 温司礼随手搂过一个全身上下只穿着一套比基尼的女孩,毫不避讳地揉着女孩丰满的乳肉。 沉知意看的恶心连过都不想过去,“我没时间看你演活春宫,没事我就走了。” 温司礼给胖子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倒了一杯酒。 “这么久没见,不先陪哥喝一杯?” 沉知意皱眉骂道,“你有病吧。” 温司礼也不恼自顾自地说,“我看你比赛了,你那个打野男朋友玩得确实不错,什么时候也带我上个宗师?” 沉知意上前端起酒杯一把泼在男人脸上警告道,“你也配?离他远点,你再敢提他一次,我泼的就不是酒了。” 温司礼甩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