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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 第20节


   也不说废话,直接问他:“西南凶险,你有把握吗?”

    俞秉文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随手一把抹去脸上的雨水,快速回道:“这不还有你一起,别担心。”

    眼瞧着同僚们走远了,顾不上说太多了,又急急交代道:“你回府收拾收拾,差不多过两日就得出发了。”

    话还没落音,人拔腿从冲进了雨中追同僚而去。

    就在刚才到大理寺府衙外头时,赵观南也是突然明白了好友和圣上让自己一同去西南的用意。

    西南距京城相隔千里,正真的山高皇帝远。

    此前不仅屡次推脱押解涉案罪臣入京,如今更是敢荒谬借遇匪贼袭击,直接灭口。

    其余同党为保性命,已是无所不用其极,此时前去西南探查不亚于进入虎穴狼窝,也正是如此自己才是陪同俞秉文去的最佳人选。

    自己身为穆北侯府的世子,父亲手握重兵,母亲是当朝长公主殿下,便是那伙人再嚣张也多少得顾忌点自己的身份。

    最主要的是即使那伙人狗急跳墙,凭借自己的身手也足以在危机之下保全自己同俞秉文,这么看来朝中目前的确是再无向他这么合适的人选了。

    事已如此,赵观南也不再多想,冒雨带着乌稚绕道去了崇正街,身上的衣裳也被淋湿了个彻底。

    朱红的大门紧闭着,府门外连个门房也没有,他只以为是下雨太冷,仆人们都躲懒去了。

    自上次从城外桃林回来,安然一直被母亲拘在家中不让她门,他也没了借口再接近她,一连多日连她的面都没见上。

    赵观南在雨幕中静静凝望着那座一直对他闭着的门,伫立良久才不舍离去。

    这一别就算是一切顺利,也得两个月后才能再回京了,心中唯放心不下的就只有她了。

    春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赵观南回到侯府时雨已经彻底停了,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后,立即去了母亲的院中。

    雨过风停,太阳重新爬了出来,一日一日越来越热,单薄的春裳也变得闷热了起来,街市中换上纱衣襦裙的姑娘们多了起来。

    孟夏之时,枝上的石榴花如火如荼的开着,赤日炎炎,南方的日头仿佛更加灼人许多,几时上随处可见卖酥麻饼的摊贩,花样繁复,滋味远比比京中的正宗许多。

    贯珠手中提着一个竹编食盒径直走进一家面馆,流利的说着当地话音要了一碗酸汤面,从食盒中取出海碗交给伙计,又叮嘱道要少放些辣子。

    食客云集的面馆中,隔壁桌在小声谈论上月府衙失火的事,还未说两句,伙计就过去出言提醒了,悄声交谈的几人立马噤了声。

    闷热的面馆中,贯珠不耐的以手扇风,等了好一会儿,伙计从厨房端出热气腾腾的的面来,阳春白雪的面条在铺满酸菜肉末的红油汤下,看着格外的鲜美诱人。

    付过铜板,贯珠把面条小心装进食盒中,迈出面馆转入小巷。

    未走多远推开一扇虚掩着的木门,进入一处合院中,院中石榴树下正打水洗衣的妇人听见门响,转头朝外瞧了一眼,见是贯珠回了,闻见酸香的气味,朗声笑道:“贯珠阿妹,给你家夫人打了酸汤子回来了啊?”

    “是,就在街头陈氏面馆打的。”贯珠笑着回她,顺带用脚把门踢关上了。

    “哟,贯珠妹子你这才来平越府不久,吃到是蛮会吃的嘛,那家面馆做的酸汤子味道可是城中数一数二嘞。”杨嫂子手中的棒槌一下一下敲打在衣物上,赞扬着她。

    西南平越府当地,对于未曾出嫁的姑娘都是唤做阿妹,杨嫂子是她们前几日雇来的帮手。

    由于齐昭一到平越府不久就病倒了,贯珠那手艺做出来的饭菜又实在难以下口,便请了杨嫂子帮忙做饭同带着浆洗衣裳。

    因水土不服病倒的齐昭,缓了几日许是渐渐适应了,自昨日起看着已有病愈的模样,只是胃口一直都还不大好。

    见她吃不下杨嫂子做的饭菜,贯珠今日特地给她打了碗开胃的酸汤面,夫人在京时就偏爱这些汤汤水水吃食。

    “我这也是碰巧,看它离得近就顺手买了。”

    贯珠解释了一声,推开了房门见夫人已经起了,正在洗漱,她走至堂屋的八仙桌前放下食盒后。

    来到夫人身边,从架子上抽下干净的棉帕,递给刚抬起头面上沾满水珠的齐昭。

    “夫人,您今日瞧着气色好了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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